【祺轩】漂流（八）(2)

宋亚轩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气喝下半碗，酸涩甜辣，也一口气全灌下肚。
“一般人不是都会比较生气吗？”
“呵。”
宋亚轩将半碗酒灌满，放在一边。
“有这么一个说法。如果英国人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妻子正在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他会假装没看见，拿起一把雨伞离开。如果一个俄国人回到家，发现妻子正在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他会掏出三把枪，几人一起掏枪自杀。如果是一个中国人……”
“如果是一个中国人会怎样呢？”
马嘉祺也为自己倒一碗酒，等着宋亚轩的回答。
“不会怎样。人性哪里是能一概而论的东西呢，刚才那话不过当做玩笑听听罢了。”
宋亚轩将一整碗酒一饮而尽，说话的声音带着青梅的酸涩味。
“当初他只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还以为他遇到什么危险，又报警，又登寻人启事，他才走出来，跟着一个男人，对我说那男人对他挺好。”
“你怎么说？”
“我看着他一身珠光宝气，只说了一句，挺好。”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又要去舀酒，坐起身，接过他的碗，乘上一满碗，捞出一颗青梅。

宋亚轩看着他，也不动，眼里还是熟悉的戏谑。
马嘉祺伸出手半天，渐渐有些发麻，被宋亚轩看的耳根有点热，嗓子莫名痒痒的。
“你喝不喝？”
“喝，当然喝。”
宋亚轩说着，凑上来，就着马嘉祺的手，轻轻在碗边抿一口，又用牙齿咬起那颗青梅。
马嘉祺满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险些拿不住碗。他忙忙放下碗，将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宋父正坐在院里的小树下，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手里也是一个碗。
马嘉祺逃跑似的走过去，低下头。
“宋伯父，我替你去再乘一碗吧。”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宋父哼着，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喝醉了。
“梨花是白的，青梅花，也是白的，又白又香……”
宋父扶着马嘉祺站起来，不管那支空碗，踱着步向屋里走去。
“吃饭了！”
宋母捧着碗筷出来，招呼大家吃饭。
马嘉祺回过神来，转头看到宋亚轩正在窗边，眯缝这眼看他。
“亚轩，下午一起去看青梅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