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哉同人】敖烈和他的小狐狸(7)

“妲己小姐有没有真正爱过帝辛呢？”敖烈忽然问她。
九月笑了，她闭起眼睛，喝了一口香茶。
“当然有啊。阿婆化作过那么多的美人，见过那么多丰神俊秀的男子，却是没有一个能好过他的。”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那样爱她了。阿婆曾经对九月说，九月却一点儿也不懂。现在她把这句忧伤的话说给敖烈听。
敖烈忽然有些失神。
九月看看他的蓝眼睛，再看看自己手中浮着茶梗的杯盏。
是了。玄奘法师说他业障未消。
九月在等他说给她听，等他自己讲出来那段往事，等他自己和自己和解。
玄奘法师在敖烈问他解法时看向的是她。
她是他的解。
五、
“敖烈，那是谁？”九月问忽然就停滞下来的敖烈。两人正在那朱雀街上闲逛，敖烈要带她去吃一种很有名的小吃。却被忽然疾驰而过的轿子吓了一跳。
敖烈定定站在原地，他的幽默再也无法发挥，他的语气再也无法诙谐。
九月看清楚了，轿帘在轿子疾驰中向两边飞去，里头坐着个漂亮女人，她绾着一个奇怪的髻，很久以前看过的蛟族画像里的女子就是这样的。

她忽然想起玄奘大师说过的业障，想起她说阿婆故事时他一瞬的落寞，又想起他一怒烧了海底水晶宫。
九月和敖烈初遇时，她问过他两次怎么在锁神台上活下来，却没问过他为何怒烧水晶宫，为何因此冒犯玉帝。
因为她听过那个故事。
昔日，敖烈是西海龙王最温顺的儿子。有东海敖丙前车之鉴，四海的龙族也不敢太过张狂，不论真假，二世祖们纷纷学起来善良。
但他是真的温和可亲。
敖烈是敖闰最省心的孩子，不是说他勤俭省身，而是他知道买东西付钱的道理。然而要是东海的堂兄明白这个道理，不当那危害一方的恶霸，也不至于被人食肉寝皮。
可就是这样的温顺小白龙，喷起火来，差点烧了整个龙宫，更不要说那屋脊上玉帝赏赐的夜明珠。
这样温顺的小白龙，被绑到锁神台上也恨地牙痒痒。
谁伤害了他？
“没什么，我们走吧。”九月忽然被敖烈抓住手。
回到驿站，敖烈把自己锁进房间。
他方才瞧见那轿中女人，就想起五十年前那个逃得无影无踪的公主。纵然他清楚地知道那轿中人不是她，但已经无法淡定地和九月顺着那条长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