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的“进化”史(10)

“如果真的有可能，人类为什么要移民？”
“那时候人太多了，”白鞋子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现在条件已经改变，我们经过反复演算，最终确定，我们有机会改变生存环境。”
“多久？”
“什么？”
“需要多久？”
白鞋子女人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两千七百年。”
“那时候我们早就死了。”她觉得很可笑似的笑了出来。它以为她肯定是要走了，没想到她又问：“所有那些灭绝的生物怎么回来？”
“随着环境的改善，微生物、动物、植物都会慢慢出现，当然，不一定是以前的生物，会有很多新的物种出现。”
“那你们的第一步是去北极冰川？”
“对，”白鞋子女人忽然意识到她态度的改变，有些高兴地说，“跟我来，我们一起聊聊，大家还没有确定最终方案。”
它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还没能走进人群，一个少年忽然欢呼一声冲了过来，一把把它抱起，“白狗！”它双目瞪大，疯狂用四肢踢打少年。少年用鼻子蹭了蹭它，它毫不客气地一爪拍了过去，这才得以脱身。
它龇牙瞪着少年，少年举起双手表示不闹了，“它有时候对不熟悉的人会很凶。”她给少年解释道。少年无奈地退回座位。

“汪汪！”它威胁地叫了两声，见少年不再过来，才放心地跑到她身边。“起开！”她抬脚作势要踹它，它礼貌性地后退半步。说真的，她要真能忍住心里的不适挨到它一根毛，它敬她是一匹头狼。
它蹲在她身边一步开外，前肢撑起抬头看向周围的人。忽然，它站了起来，尾巴僵直地竖起，全身炸毛，“汪汪！汪！汪！汪汪！……”它冲着白风不断吼叫。白风露出了宽和的笑容。
她尴尬地站了起来，对众人说：“我先带它出去。”说罢率先迈步走了出去，它紧随其后。
回到游戏广场，她折身返回，它紧紧跟在后面，她盯着它的眼睛，做出威胁的表情，同时向它的方向跺了一步，以示警告。通常她做出这个动作它就会乖乖留在原地不再跟随，但这一次却不管用。“汪汪！”它向她发出警告。一人一狗僵持对立。
“让我试试。”白风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汪！”它目露凶光，向上猛扑，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但白风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它。
她迟疑地看向它和白风，白风温和地对她说：“我试试能不能跟它和解，我想我应该可以和它成为朋友。”
“汪汪！”它试图戳破他的谎言，可惜她却抛下它离开。
它瞬间收起爪子，放下尾巴，做出乖顺的姿态。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狗见狗厌的笑容，他把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