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四十）(2)

安心：“怎么会！你想哪去了！”林知凡笑：“安祺，你……”安心回头瞪林知凡一眼。“——过会儿要去你姐房里拿东西。”安祺放下水果。“安祺，你和祥祥一起进去吧。”安祺默无一言，和祥祥一起进房。“安心，是你自己进屋去拿来，还是让我进去乱翻一气。”安心一直在看安祺，有点闷闷不乐：“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到……”林知凡：“我不再等了，安心。你自己也明白，你不擅长做决定，你总是前思后想，有太多顾忌。”安心：“那你先告诉我，你和文锦在一起，是怎么谈论我的？”林知凡：“这会儿说这个干嘛？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安心：“我想现在知道。我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是怎么看的？你认可文锦对我的评价吗？你也认为我设了圈套让你钻？我想听你说老实话，——你说谎我看得出来的。”林知凡吃惊：“安心，你……”摸摸身上，“你说什么文锦的评价？
什么圈套？”安心：“你别告诉我她没这么讲过，我知道她讲过！她甚至会把安祺扯进来，说什么里应外合……”林知凡表情越来越吃惊，手仍在胸前摸索，勉强笑着：“安心，你不会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吧？你怎么……”安心：“她确实那么说了？”林知凡：“安心，咱现在不说这个，咱们……”安心：“可我想说，我也想听你说。你要当面不好说，你就回去打电话告诉我。不过我就算看不见你的表情，也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你走吧。”林知凡：“我不走！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你都猜对了，文锦她确实……确实说过那几句话，她没有多少恶意，不过她在富豪圈子里呆久了，阴谋诡计看多了，神经开始过敏……”安心：“你不也是富豪圈子里的，你神经不过敏？”林知凡：“我是男人我过什么敏！——不是，我没有歧视女人，我知道换了你是她你也不会过敏，文锦她不一样，她跟你不是一类人，跟我也不是，她…

…怎么说呢？总之……”安心：“她跟你是一类人，我跟你们不是。”林知凡：“安心，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你要不是昧着良心乱讲，就是成心气我。”安心：“我记得我有一回说过，咱们两人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不过有时候我自己也含糊，觉着我想错了。可别人也都这么讲，一遍又一遍，我周围的人，差不多每个人都讲过这话，”林知凡：“都是谁？”“——旁观者清，你该不会再说我乱讲了吧？人是有盲点的，你自己把自己蒙蔽了。”林知凡：“究竟都有谁说过，咱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们的话你凭什么信？——是谁？”安心：“是谁不重要，反正我没有瞎编。你不这么想我也不奇怪，人有时候是会晕头转向的，有人说，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其实男人也差不多，这不论男女，只看是不是真的在爱，爱上了，就不要理性了。可事实就是事实，我们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
文锦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听完你那些事一点都不吃惊，是不是不信她讲的都是事实。其实，我是相信的，去见她之前我考虑了一晚上，我知道她要对我讲什么，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也多亏你和安祺之前给我打过预防针。我相信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甚至也理解你为什么会，会那么离谱。安祺让我一切从好的方面理解你做的事，她说你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有正面的解释，因为你是好人，出发点总没题。可问题不是我信不信、我是不是理解，而是我做不做的到像你们那样生活！是不是能容忍那种生活？我做不到，也容忍不了。你别再难为我，我现在把戒指还给你，你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起身向外走。林知凡起身抓住安心手臂：“安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