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八十四）

安心不语，半晌，林知凡一直看她。“是因为睡不好。 手机铃总是响，我调成震动了，可震动声音也很响。 我不接电话你还总是要打，我只要一开机你电话立刻打进来。 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串通好了电讯公司，让他们没日没夜只管拨号。 ——反正你有钱，什么事都办得到。”林知凡：“可我从没在夜里拨过电话，十点钟之后我就不再拨了。”安心：“那为什么我的手机还总是在响？”林知凡：“是不是别人也在找你？ ——宋和平？”安心：“没有，手机显示的始终只有你一个号码。”林知凡：“那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串通电讯公司。”安心想：“我不知道，我就总是听见手机震动，睡着了也还是能听见，醒了反而听不见了。” 林知凡愣住了，半晌，忽然咬牙：“就这样你还不赶紧回北京和我结婚，还要死撑！”安心：“你……”林知凡：“你都幻听了，再下去就该疯了！
你是医生你不懂吗？”安心看着林知凡。“我知道是因为我也总是听见手机铃声，不论醒着还是睡着，我以为是你打来电话，去接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我一个医生朋友让我去接受治疗，他说幻听离疯只差一步，”安心目瞪口呆。“我知道我是快疯了，可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安心扭头望着窗外，眼泪落下来。车里寂静了许久。“安心……”安心静静地：“我不会和你结婚。”林知凡无声地叹口气：“没关系，我们反正住在一起。”安心：“我宁可睡地板也不和你睡一张床上！”林知凡：“你睡哪里我都会把你抱到床上去。”安心瞪一眼林知凡。“你别以为我和你睡一张床上我就好受，你现在有病——不过等你病好了我就没那么客气了！”安心：“谁让你找罪受的？”林知凡：“我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就算我活到一百岁，也只有五十七年能和你在一起，我一天都不想耽误！” 下午，林知凡别墅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