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六十四）

林知凡头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已经睡着。地板上有空酒杯和两只空酒瓶，林知凡手边还有一只倒扣过来的镜框。安祺悄悄走进来，看看半躺在地板上的林知凡，又打量一下四周，表情纳闷，再低头打量林知凡，发现镜框，轻轻走过去蹲下，拾起镜框看，是安心的照片。安祺看了许久抬起头，看看面前的林知凡，表情凄凉。放下镜框，安祺走至墙边橱里翻寻，在一个橱子里找到毯子和枕头。 林知凡已在地板上躺平，头下有枕，身上盖着毯子。办公室门口，安祺凝视着林知凡，许久，开门走出。 下午，林知凡车里。林知凡在驾车，神情冷漠。安祺坐在一边，不时观察林知凡。安祺：“林总，您气色实在不好，还是我来开车，您到后头睡一会儿吧。”林知凡不理会。“林总，实在是对不起。”林知凡：“什么事对不起？”安祺：“我是替我姐说的，我知道，我姐这回……”林知凡：“用不着。
”安祺：“林总……”林知凡：“好了！别在我面前提你姐，除非是告诉我她回来了。”安祺：“您……您打算把我姐怎么着？”林知凡：“哼哼！现在还没想好。等她回来，我当面见着她，到那时候再说，想起什么算什么。”安祺：“我姐……我姐一定有苦衷的，她……”林知凡：“别废话！”安祺：“您至少不会打人吧？”林知凡：“我以前没打过女人，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安祺：“我姐可不禁打，她那么苗……”林知凡：“跟你说，别废话！”冷场半晌，安祺重新拾起话头。安祺：“我听说，芊芊和她妈准备回国定居了，是真的吗？”林知凡：“唔。”“她们住哪？是您给安排吗？”林知凡：“唔。”“芊芊，会和您一起住吗？”林知凡：“你要没什么可说的，就别说，别没话找话！——芊芊一直跟她妈妈，到这会儿，怎么会跟我？”安祺：“可有传言……”林知凡：“什么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