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鲛绡（中）(2)

“博儿，一晃眼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尚父的眼下一片乌青，眼角的皱纹昭示着岁月的无情。
“食不言寝不语，家训。”尚九熙一句话堵住了尚父滔滔不绝的酸水。
“好孩子，还记得当年我教给你的……”
“祖上传下来的家训，文博自然铭记在心。”
尚父彻底闭了嘴，神情黯然，尚九熙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木然地咀嚼。馄饨汤上飘着油花和葱花，馄饨咸淡适宜，是可口的，但吃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四个人各怀心事，餐桌上安静得可怕。

饭后，尚筱菊主动去洗碗，尚父解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块大红的提花锦缎。
“文博，我心下了然你们恨我，我也不求你们的原谅，筱菊一眨眼都要嫁人了，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至少让我尽些做父亲的责任。我以后真的不赌了，我想跟你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泪水在眼眶中徘徊，尚九熙垂下眼睑，不愿让这个自称父亲的人看到。
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带着他一字一句地坐在窗前读书，院子里的翠竹随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