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塔村记(6)
“梅兰芝？你是来抓仁贵的？”
“你知道我要来？”这下轮到梅兰芝好奇了。
“我不知道……但侯姓外姓都能被你撮合起来，仁贵做的事还能瞒过你？”
“呵，那可不是我的功劳……”
“娘，梅兰芝，你们在说什么啊？侯家那三个坏种……不是牛王爷显灵？”我奶仿佛做了一场梦。眼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够想清楚的。
“小妮子，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呀鬼呀？你嘴里的三个坏种，有两个被他下了毒。至于那个侯满玉，倒真是活活吓死的。”梅兰芝指了指一直没说话的王仁贵，接着说道，“我听人说过，你爹攒下不少家产，你娘又长得……嗨，那三兄弟怕是早就惦记上你娘和她手里的钱了。食药一家，这个王仁贵既然能被选出来收拾祭礼这么重要的饭食，想必药理也懂得不少，毒翻两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就和这个人好了？”我奶又自顾自地摇摇头，话里已经带了哭腔，“不会的，不会的，要真是这样，为什么我都没发现……”
“唉……小妮子，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我就看到有个人从你家慌慌张张跑出来。那晚侯冠德带着所有男丁去了牛王爷庙烧香，就你家能留人？后来在牛王爷庙，你和我说的话难道自己忘了？你早发现了，只不过心里边不想承认吧。”我奶忽然大哭起来，“你骗人！我娘才不是那样！”她扭头跑进屋里，也不管梅兰芝朝她喊了些什么。
不过梅兰芝却没有要抓王仁贵的意思。他长叹一声，说侯家三兄弟横死是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别人。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见见这个下毒的人是什么模样。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况且祖奶还对他有一汤一饭之恩，他断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兰芝才进了屋，“小妮子，临走前我嘱咐你个事。个把月后，你再把这话和你娘说。侯冠德容不下王仁贵的，等他族长坐稳了腾出手来，你们的日子就真不好过了。过了正月，让王仁贵带着你们娘俩离开这儿。凭他的手艺，到哪都不愁养活你们。”
“为什么要走？嫌村里不好么？”
梅兰芝摇摇头，“我要去找那个老哑巴。况且，我这种人，注定是漂泊的命，在哪儿都呆不久的。”说完，他转身就要出门。
“你等等！刚才说，让……那个人带着我和我娘走？冠德叔要干啥？”
“尸体不可能自己从棺材里跑出来，更别说跪在庙里了。当初是侯冠德两次发现，丢了的侯满金侯满银尸体跪在牛王爷庙的吧。没了这三兄弟，他倒能睡个安稳觉了。”
王仁贵和祖奶走进屋里，我奶像是忽然惊醒一般，大喊着：“梅兰芝，梅兰芝！”
“你知道我要来？”这下轮到梅兰芝好奇了。
“我不知道……但侯姓外姓都能被你撮合起来，仁贵做的事还能瞒过你？”
“呵，那可不是我的功劳……”
“娘，梅兰芝，你们在说什么啊？侯家那三个坏种……不是牛王爷显灵？”我奶仿佛做了一场梦。眼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够想清楚的。
“小妮子，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呀鬼呀？你嘴里的三个坏种，有两个被他下了毒。至于那个侯满玉，倒真是活活吓死的。”梅兰芝指了指一直没说话的王仁贵，接着说道，“我听人说过，你爹攒下不少家产，你娘又长得……嗨，那三兄弟怕是早就惦记上你娘和她手里的钱了。食药一家，这个王仁贵既然能被选出来收拾祭礼这么重要的饭食，想必药理也懂得不少，毒翻两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就和这个人好了？”我奶又自顾自地摇摇头，话里已经带了哭腔，“不会的，不会的，要真是这样，为什么我都没发现……”
“唉……小妮子，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我就看到有个人从你家慌慌张张跑出来。那晚侯冠德带着所有男丁去了牛王爷庙烧香，就你家能留人？后来在牛王爷庙，你和我说的话难道自己忘了？你早发现了，只不过心里边不想承认吧。”我奶忽然大哭起来，“你骗人！我娘才不是那样！”她扭头跑进屋里，也不管梅兰芝朝她喊了些什么。
不过梅兰芝却没有要抓王仁贵的意思。他长叹一声，说侯家三兄弟横死是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别人。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见见这个下毒的人是什么模样。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况且祖奶还对他有一汤一饭之恩，他断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兰芝才进了屋，“小妮子，临走前我嘱咐你个事。个把月后，你再把这话和你娘说。侯冠德容不下王仁贵的，等他族长坐稳了腾出手来，你们的日子就真不好过了。过了正月，让王仁贵带着你们娘俩离开这儿。凭他的手艺，到哪都不愁养活你们。”
“为什么要走？嫌村里不好么？”
梅兰芝摇摇头，“我要去找那个老哑巴。况且，我这种人，注定是漂泊的命，在哪儿都呆不久的。”说完，他转身就要出门。
“你等等！刚才说，让……那个人带着我和我娘走？冠德叔要干啥？”
“尸体不可能自己从棺材里跑出来，更别说跪在庙里了。当初是侯冠德两次发现，丢了的侯满金侯满银尸体跪在牛王爷庙的吧。没了这三兄弟，他倒能睡个安稳觉了。”
王仁贵和祖奶走进屋里，我奶像是忽然惊醒一般，大喊着：“梅兰芝，梅兰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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