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说盟说誓(6)

他大步向我走来。我想后退，双脚却如吸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随后便开始了一场，注定到来的争执。
––为什么骗我。
––我怕你难以接受，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还没那么蠢，师姐真是抬举了。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你不会懂得，这种感受。这些天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懊悔那天的疏忽，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赶到，懊悔自己为什么这样大意，着了对方的道。你就应该早些告诉我，不然不会同现在这样...生了希望过后再被打入深渊，更会痛苦千倍万倍，...不是吗？
疲惫感莫名而至，环绕整个身心。––是我疏忽了。
那天是怎样收的场，我没有印象。我只记得那时昏沉乏力的神经、小声抽泣着的阿瑶、地面上干涸了的药汤痕迹、以及不知是谁混乱之中又踢到了那只药碗，令它咕噜一圈嗑在墙边，撞出震心一响。是恍惚的，恍惚中又很清醒地认识到，我和他回不去从前了。
出门后阿瑶低低地问我，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呀。

我说，或许是因为，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吧。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枝杈上山雀七零八落地叫起来了，我忽然才想起现在正处于春冬界限，再过几日便是雁字回时。春天...春天会复苏些吧。
一只山雀扑棱棱摇着翅膀扑上天去，黑黄相间的影子点亮了半边天。
04.
浮尘滴进觉悟寺 
雾里看花 没有发生任何事
后来，我们两人佯装相安无事地各自冷静上了一段时间。依旧是他发他的呆，我打我的工，见面与交集也少了几分。我偶会置办一些杂玩托人代过去，让他好有消遣。
乍暖还寒时候，正适逢上元节。家家户户提前一夜把灯笼挂好，杨树枝插在门窗上方，村里早早就有了过节的氛围。当天傍晚有一场灯会，我好不容易大起胆子准备问刘耀文参加与否，却在前一天被阿瑶神秘兮兮地告知，他明天会出行。
“民间有个说法，‘元宵出游走百病’。见桥必过，这样便可以祛病百年。我想总要拉刘少侠出来走走，沾个吉利。阿姊到时呢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些––我费尽口舌才说服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