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我‖记一次道别(3)

我忽然发现我们之间的平衡是如此脆弱，这个天平能保持那么多年而不被破坏，纯粹是因为我们俩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任何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我们的关系是那样明确，明确到除了朋友已经不会再有其它可能性。而一句“喜欢”就能立刻粉碎这一脆弱的关系。
憋着就好，至少还能小心翼翼地陪伴下去。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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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具体发生过什么都不太有印象，唯一深刻的是一桩桩破事来临时自己崩溃和乏力的感觉。
张云雷的成名之路顺也不太顺。别人觉得他一夜爆红，唱首歌就火遍大江南北了，他们想得没错，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会这样认为的。
我与他们认知上的不同源于对张云雷的了解和喜欢。他们没有陪伴他经历过最艰难的处境，但是我有。
他们不知道张云雷是一个心特重的人，最爱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难过不肯说，累也不肯说，一上台展露的都是风光。背后的苦痛只字不提。
几乎没人知道我们演出前熬了多少个夜，在他没有成名的日子里又怎么样精打细算地花钱。说起来我印象更深的其实不是他被人追捧的日子，反而是我们俩都没钱的时期。

那时候可以去街边的摊子上吃一碗面或是去吃个馒头包子，偶尔买上一杯豆浆都是奢侈。我们会在去工作的路上看橱窗里的衣服，我，张云雷，还有一两个朋友，我们定好一个目标，下定决心要赚够买一件衣服的钱。我记不太清那个月的月底我们每个人有没有买一件廉价的衣服，唯一刻在脑海中的是张云雷送给了我一块手表——他戴了很久的那块。
他说特别感谢有我这个朋友，我一个女生跟着几个没钱的穷小子混。等他赚着了钱，一定会补偿给我。
我不想收那块手表，他当然还是塞在我手里。他的目光有些郑重，说，你好好收着。
后来他断断续续地也送过我许多礼物，都放在柜子里，只有这块手表被锁住了。其实都是很有心意的礼物，只是它对我来说更加有意义。
如果非要说张云雷给我那一段青春留下过什么，大概也就是一份不多不少的回忆，一颗弥漫着喜欢的真心，还有这块珍贵的手表。
现在关系好的朋友总感叹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拼上一次，太碌碌无为。有一回我跟她们去吃饭，听她们聊青春，聊往事。她们问我我年轻的时候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