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在水中的人(2)

然而看见这样的雪地，还有梧桐和银杏，那干枯的枝丫意义不明地向树的四周伸展，我在决定散步后不一会儿，就丧失了散步的闲致。我看着陆陆续续回家的人们，回头转身灰溜溜地走了。脚踩湿润的地面，和湿软的泥土，水汽里的灰尘和挥发出的草味冷不防地使我打了个喷嚏。转而裹紧了大衣。仰面看着冷寂的天空，那朦胧的白光对我来说有些刺眼。我回寝室了，回去的路上平常雨天可见的水潭照常有着，这令我困惑。本来还想消化一下午饭的……
“你还不回去吗。”
“我明天才回去。”
“那我先走了。”
和最后一位室友打完招呼，寝室里终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关上了门，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靠着靠椅，摇晃。好像没什么变化。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轻松了。室友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坐立不安。

杯子里的温水已经变冷，我不得已喝了口冷水。闭目叹气，我想起不久前的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在宿舍门口前背对着人群也叹了口气。气息用湿润天地的办法，稍稍润湿了我的眼眶。现在也是这样。
静音扰乱我的内心，脑中顿时只有游戏和女体。可如此只有泄气。我不曾想过，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居然难熬了。我还以为我早就习惯了孤独。
晚后，冬夜早早降临，吃了平常就会吃的面后，我去超市去买几罐啤酒，还有一罐咖啡。这时有人朝我搭话：“哟，还没走呢。”
是班长。
“我买的明天的票。”
“你也是明天的票？那咱班就有4个人是明天的票了。”
班长说完他那带着异域口音的普通话，捡起一盒水果饼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口音带有一丝喜感，这喜感居然让我感到亲切。我看着手里的咖啡，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打消了去拿啤酒的念头，跟着他去结账。排队的时候，我想着回去做些什么比较好，果然还是准备准备挂科的英语，写点寒假计划吗？——这时，我又被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