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在水中的人

溶在水中的人
我在3年前，也就是我大一的时候，在一场聚会上听到了一场梦境。那时时值隆冬，前几日夜间突然降雪，给学园的草坪上，平摊上一层雪沙。然而可悲的是，这雪根本不深，看着浮浅——就是说表面起伏，有几块裸露出来的地面——放眼望去，好像是落日败犬的皮肤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那时时值期末，是学校的要求里，最晚回家的前一天。行李箱下的滚轮与崎岖不平的沥青路相互碰撞，凭借圆滑滚轮载着行李安稳向前。大家归心似箭，装好行李后再邮寄点衣物和书，一个个穿着新装赶着回去团聚过年。这种心情，尤其要数大一了吧，他们脸上都洋溢出满足般的欢快。那天中午，学校门口的车站，出租车和网约车挤成了一团。
我的心中是无谓的。我故意买了晚一天的车票，为的就是错开这天。心中倒也说不上孤寂，家里也没有那么地想念，对于过年，对于我这样一个集体意识单薄的家伙，心中没有络绎不绝的人流里，他们心中的那份年味。我看着归程上的他们推着行李箱出去学校，抽了抽鼻子，继续我在雪后的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