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石 二十四(2)

第一眼对上那双明亮坚毅的眸子，短暂的讶异之后，不用李修证明，栾云平就确定是他。
没过几天，周九良就和聚集地的人混熟了，尤其是孩子。他会告诉他们，哪怕是Omega，也要保持良好的体魄。还有牛奶一点也不甜，甚至有点腥。星湖山上有一种野果，裹上糖浆很甜很甜。
“甜是什么味道？”当一个孩子这样问时，周九良一把将他举高，在尖叫和簇拥中，风一样冲下山坡。
“张大嘴巴，尝到了吗？这就是甜味。”周九良哈哈大笑着，回应孩子的拥抱。
一直到深夜躺进简易的帐篷，想起这个画面，栾云平脸上还带着笑意。高峰太了解他每一点细微的情绪，忍不住说道：“你真相信他能带来希望？”
“难道不是吗？”栾云平一愣，“他比我们想象中坚强，我不敢相信他曾经被囚禁了八年。”
“正是因为太过坚强——”高峰没有说完，也许是太过敏感，还是自己在害怕。“Omega不被标记，会不会觉得不安？”
栾云平沉下脸，扭过头看看他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说完不等他回答，背对着他躺下去。
“对不起，是我觉得不安。”高峰见他不回答，也跟着缩进粗麻的布毯，从背后揽住他的腰，半晌轻轻耳语道：“小栾先生，生日快乐。”
手心下的微颤告诉他，栾云平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