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和他的木偶师(5)
突然灵机一动,一声不吭地跑走。
余邃疑惑地看着洛言跑远,这算什么?畏罪潜逃?
余邃还来不及多想,洛言就从远处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额上还渗了一层薄汗。
余邃刚想开口,嘴角突然被一个硬硬的固状物质抵住,他一张口,那个硬硬的小东西便顺势划入他的嘴里。余邃一愣。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它,细细地将它表面融化。这小东西慢慢变软,醇厚的奶香味儿却在整个口腔炸开,甜味儿细腻柔滑从舌尖慢慢浸润到口腔深处,叫人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洛言开朗地笑了:“是不是很好吃?这奶糖是我的珍藏呢!”
“小邃别气了,下次我不把你推那么高了,吃颗糖就原谅我了好不好?”
余邃嘴里含着奶糖,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嗯哼声”,我不原谅!
洛言也没给太多时间给余邃说话,听着余邃哼哼了几声,就揽过他的肩:“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走吧我带你去玩!”
余邃被带走的时候还有些愣,其实他刚才明明可以把糖吐掉说出拒绝的话的,但他没有这么做。
也许是那颗奶糖太甜了吧,也可能是那天下午的阳光太温暖了,洛言拉着余邃在院子欢笑打闹的时候,余邃竟然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下午的阳光真好!
在柔软的大床上,余邃也不自觉弯起嘴角,偏了偏头,睡得很熟。
两个少年都长高了不少,不变的是余邃依旧热爱钢琴,而洛言依然会在阳光明媚微风不燥的午后,把正在弹琴的少年拉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荡荡秋千。
在洛言锲而不舍的努力下,余邃已经可以坐在秋千上,让洛言轻轻地推他,小幅度地悠荡。
当然偶尔洛言也会恶作剧,将余邃推到高处,让余邃惊慌失措,然后在余邃从秋千上下来追着他打时,想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甜甜的奶糖,像只小猫一样撒娇讨好:“小邃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余邃知道下次洛言还会恶作剧,但是当奶糖的甜味儿在口腔弥漫开来时,心中的气恼便消失不见了,只得傲娇地偏过头,“哼”一声,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弧度。
两位少年并肩坐在长椅上,直到夕阳还剩下最后一线余晖。洛言率先站起,舒适地伸个懒腰,向仍坐在长椅上的余邃伸出手:“走了,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