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痴人戏（孟鹤堂周九良同人文）三(4)

“你为什么，管我叫四眼儿呢。”那天我正擦着二楼的桌子，唱戏唱的正起劲儿，一句问话，让我劈了声。
“回先生，因为您脸上戴着的东西，看起来像四个眼睛。”我憋着笑，低着头站着，也不敢看他的脸。
“你说这个吗，这叫叆叇（眼镜雅称）。因为我看不清东西，又治不好，就从波斯进口来的。”
“什么？爱戴？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挺爱戴它。”我再也憋不住了，他正经的语气解释起来实在是有些违和。
“哈哈哈哈嗯嗬。”他也笑了，只不过我看见了，他又收了回去。那是我见过他第一次笑。他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假人，对谁都好，也像极了戏里那些四面圆滑的和事佬。
从那件事后，我好像和先生的关系亲密一点了。他若是没戴爱戴（那两个字实在不好打），我便把他要看的东西举得近一点。他若是戴了，我便开玩笑时叫他一声：四眼儿，他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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