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痴人戏（孟鹤堂周九良同人文）三(3)

“知道错了就起来吧，下次别再犯。”他站了起来，手上的扇子也合上了。转身，他就上了他那专属的小二楼。那二楼看的到戏台，也看得见街道，只是上面的人能看下面的，可下面的人看不见上面。我上次是怎么看见他的脸的，我纳闷的挠了挠头。
他在那楼上待了两个时辰，我想这园子无论客人还是主人都知道二楼是他独有，没有人去打扰他，也没有人想要上去。可我不能不上去，他万一什么时候走了，我不就问不成了。我抖着胆，拿着茶壶，闭着眼，就上去了。
“你在干什么？”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他正对着我，他没有在看戏，“你在楼下总望向我这里，有事吗？”，他在看我。
“你怎么上来了！懂不懂规矩！”我被一声大喝吓住了，那仆人从楼梯上走了上来，手里也拿了壶茶。
“对不起，我是来给先生端茶的”，我赶忙退后。
“端茶倒水不用你，还有这二楼以后也不要上，规矩没交给过你吗。真是。。。”他一边往茶碗里倒茶，一边嘴里训斥着，一把扇子抵在了他的肩上，“鹤阳好了，他只是个新来的孩子，教会了就好了。”
“以后我在就不要再上二楼了。”他又是那样说话，不留一点多余。

“先生都发话了，你就赶紧下去吧。”那个叫鹤阳的打发着我。“先生对不起，我还不能下去”，我抬起头，“我想问您我为什么不能唱戏。”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一次，没来由的勇气。四眼儿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他眼睛不大，可是笑起来眯起的眼睛却格外可爱。
“想唱戏吗？”
“我想。”
“干够一百天的活儿，我就让你唱。”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干一百天的活儿，那天我只是重重的磕了个头就下去了。后来师娘知道后，打的我三天没起来床，那三天没干活儿也算不得数。
我掰着手指头细细数着日子，照着那天算来怎么也有20天了。先生每个星期只来三天，有一天我正和烧饼讨论着我第一次见先生的情景，说着说着我就叫成了四眼儿。烧饼咳嗽了两声，我还以为他病了，忙说着，“要不我找四眼儿给你请假吧。”看着烧饼低着头，反应了一会，我才感觉背后一凉。其实先生也不总戴那个东西，我见过也的只有两次而已。
天天干着活儿，干着干着也就习惯了。先生是个讲究人，二楼要天天的擦。每次来之前，烧饼还要再把二楼里里外外擦个遍。为了多接触先生，我就把这活儿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