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痴人戏（孟鹤堂周九良同人文）三(2)

“你说吧，为什么我唱不了戏。”我拿酒杯碰了碰他的。
“我只问你，想不想知道。我说我知道了吗。”
“你！”我拿着手里的酒杯作势要砸他。“诶诶诶诶，角儿角儿，稳住。我不知道这个，我也得知道点儿别的啊。”他赶忙往旁边躲着，趁我不注意时夺过我手里的酒杯。
我拿过他在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把它摔在桌子上，“说！”手比划着示意他倒酒。
“你不能上，是不是因为唱的不好，这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能留下，就说明你师傅师娘唱的时真好。”
“这用你说，”我拿抹布砸他。
“一天天的跟个抹布较劲，走一个，”抬手两酒杯就是一碰，清脆的声音弹乱了饮酒人的心，“觉得你师傅师娘唱的好的，不是先生，是那个仆人。”烧饼一杯酒进了肚，“先生从不听戏，他耳朵里戴着棉花的。”说完，他往嘴里扔了两个花生米。
“不听戏？不听戏开什么戏园子啊。”
“不知道。他也是半路才接的这个戏园子。这园子想当初是京城最红的园子，御驾亲临呢。后来就落寞了，园子老板不干了，先生才接的。”烧饼皱了皱，“具体怎么落寞的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先生救济来的。”

“别的园子都叫老板，怎么你们叫他先生？”
“先生让我们管他叫先生的。想当年啊，这园子再花开二度得时候，先生的名誉可享遍整个京城呢。可这城里啊，除了咱们园子，并没有多少人认识先生。”烧饼挑了挑眉看着，那眉角上扬的，仿佛炫耀着他们先生有多厉害。不，现在也是我先生了，我也皱了皱眉，“是是是，先生真厉害。”我一口扬了杯里的酒。
那天酒都喝大了，我们俩靠着，在前厅迷迷糊糊的就要着了。着了我脑子里还念着，下次看见四眼儿了一定要问问他，我凭什么不能唱戏。喝醉睡着了是没有感觉的，我好像脑子还活着，但是身体睡死了。我梦见了我娘，梦见她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活活被火烧死，梦见了一个村的人喊我妖怪，梦见了师娘带我离开了那个地狱。
“诶，醒醒。醒醒，快起来，先生来了。”
“嗯啊？先生......”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用袖子赶紧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四眼儿安静的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我赶紧从桌子上下来请安。
“你们俩酒量够差的。一小罐就喝成这样了。”四眼儿手里的扇子扇了扇桌上的酒罐儿。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是我带着鹤堂喝的。”烧饼低着头赶紧跪下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