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戏（孟鹤堂和周九良同人文）十八

第十八章
我知道胆儿大要挨骂，所以我不反抗老实得听着。
二爷下了台，就把蒲扇扔桌上了，瞪着眼睛骂骂咧咧不得停，“你还要挑逗皇子了，就一个周航不够你过戏瘾啊。惹了皇家，要背多大的罪你可知道啊。花钱都弄不出来，你还想唱戏？去大狱里给抠脚的唱，都得听你浪着唱。”二爷气急了骂人，我真是想一手堵了他的嘴。什么虎狼之词全不在乎，就是要骂得过瘾，说得痛快，消了半晌的气儿，才算结尾，一巴掌拍在桌上，抬眼儿瞪我一眼，“还看，还看，没点儿眼力劲儿吗。渴了！”
“诶诶诶。”
端了水，哄了两句，他才降低了音调，“堂堂你可挺灵，今儿四皇子赏了不少好物件儿，回头全给你。”
得得得，捋顺了他的毛儿，我可不敢再沾便宜。
师傅气得可没等及上车，避人了就狠狠踹了一脚，疼得我咬牙冒汗，也不愿出声儿。师娘赶紧拦着，一手拉着师傅，一手摆弄着让我上车。虽然从小总是师娘生气，但师傅急起来就要动大规矩。那些规矩就是戏班子里惨无人道的，小孩儿受了大罚扛不过去就得没气儿。也只有真正经过大苦的人，才能成角儿，所以我怎么练总是差二爷一截儿。可今日我赢了，不在活儿，在巧。
师娘劝了半天，才把举腿一天一宿压到了一天。师傅气得连看都不愿看我，可道理还是要讲师娘耐着心温声细语的，说得我耐听。他们配合的总是那么好，一人唱红脸儿，一人必定扮白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