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Ⅹ凯尔希】【中篇同人】零度灰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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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长夜终尽 柳暗花明
炘阳感觉自己在不断地下坠着，鼻腔被温暖的湖水灌入，脑袋像枕在棉花上一样，随着下潜的深入，他感觉自己周围越来越温暖，舒适的眩晕感迎面袭来。炘阳记得，溺亡好像并没有这么舒服。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醒了？”
此时的炘阳发现自己正枕在凯尔希的大腿上，少女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看着自己。
换做平时，炘阳一定会脸红得不行然后立马跳起来，但是这次，他异常的冷静。
“又是梦中梦吗？”
“不是梦哦。”
“凯尔希？......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叫你。你老实跟我讲，我是不是死了？”
凯尔希没有回答，只是宠溺地笑着。

“我曾经推演过死后的世界，如果真的有灵魂存在的话，不论是意识形态还是空间都不应该是这个样......”
炘阳看到凯尔希倾下身子，自己的视线被挡住了一秒钟，之后察觉到了异样。自己的额头上，湿湿的。
炘阳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反射性地跳起来。
“凯尔希？”
“是我，我们活下来了，炘阳。”
没错，这清醒的意识和真实的触感告诉他，他活着。
他缓步上前，双膝跪在地上，颤抖着，抱住凯尔希，热泪盈眶。是欣喜吗？是激动吗？是释然吗？是爱吗？他可以分辨，他无需分辨。
全部。
向东望去，旭日从湖面上缓缓升起，点缀了湖面，照亮了大地，它不那么浓重，也不那么清淡。
岸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在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终于，太阳完全从湖水中脱身出来，光明，驱散了所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