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Ⅹ凯尔希】【中篇同人】零度灰色(11)

“我觉得我们只能试一试了。”
炘阳接过石头，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把它放在地上，擦开打火机。
“要上了，凯尔希，憋一口气。”
他丢出打火机，后者在空中旋转着，翻腾着，火苗也跟着舞动着，兴奋着。空气仿佛被抛物线路径划开，留下其后的两人，秉着呼吸，等待着。
鸣亮的爆破声。嘈杂的坍塌声。汹涌的水声。
他们赢了。
“凯尔希，抓紧我！”
当冰冷的湖水拍打到身上时，炘阳才意识到自己并不会游泳。
但这是可以学的，现在就学。
他逆着水流，拼命地动手向前划，向上划。双脚用力向后蹬。虽然姿势并无任何观赏性，但意外的有效。双眼被盐分腌得生疼，他只能闭上眼睛。但透过眼皮，他感受到了光亮，来自头顶的光亮。
炘阳拉着凯尔希，挣扎着，奋力向上游去。每向上划一步，湖水的冰冷就增加一分，但兴奋的他无暇顾及，他可以感觉到他们就快到了，还差一点点就到了！

瞬时，一阵恐惧感滋生在心头，他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却莫名地熟悉。
“咚。”
炘阳的心随之一颤，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狠狠砸在了他的心脏上。有一个屏障，阻止了二人的前进。炘阳用力捶打着屏障，却并没有得到一丝反馈，手臂划过的路径甚至没有泡泡，眼前的屏障，甚至没有回声。他的两腮鼓动着，不停地进行着二氧化碳与二氧化碳之间的交换，他明白，自己快要窒息了。第一次的，他为自己是个无神主义者而后悔。他忍痛睁开双眼，发现身旁的凯尔希也在看向自己，眼中有数不尽的悲伤和恐惧。他感觉自己正被钉在十字架上，无数尖刀利刃穿膛而过，比凌迟还痛，比断肠更悲，眼角的热泪与咸水混杂在一起，分辨不清。四肢，渐渐地停止了运动。
下坠之前，炘阳脑中闪过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妈的当初是谁告诉我咸水湖不易结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