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随笔(4)

因为这点，那边基本上算是小孩子们的“秘密天堂”。小镇的孩子聚会或者玩耍时，都会去北部的这些危楼里玩。
其中，她和他也有一栋这样的秘密基，里面甚至存放了一些属于两个人的记忆。虽然知道拆除的时候已经连忙过去撤回了不少年幼时的东西……
可是，回忆，没了就没了呀。
她看着床边柜子上摆着的年幼时的玩物，有些无力地靠在墙边。
旁边，还放着一摞写了一半的信纸。
“信，有没有寄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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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别再争执了。我和你爸爸决定了，为了你好，就算是多不舍，我们也得要离开这里。”

“但是……但是……”
她的竭力嘶喊混合着哽咽，阻止她把想说的话说清楚。
等母亲离去，她趴在床上，拿被子盖住后背，把头埋在枕头里，纵情地哭泣。
哭了多少次了？
不知道……没刻意去数过，好像。
也许是深夜起身，手伸向枕头，能感觉到湿湿的触感；也许是伏案休息，醒来时却见空白的纸上湿掉一大片；亦或是洗澡间隙，照着镜子，惊觉自己双颊清晰可见的两行眼泪。
自己怎么就这么软弱呢？
她时而会想这个问题，但似乎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