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小说】初恋是橘子的味道(二)

“啪嗒。”刚刚合上笔记本，我的身子便自动瘫软，毫无形象地倒在了靠椅上。目光涣散，怔怔着，紧盯住头顶吱呀吱呀旋转个不停的老旧风扇。
禁不住内心的焦躁，我一阵叹息，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
事情还要回溯到几个月前报考的时候——
书桌前，两个因为身处高三地狱而疯狂做题导致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现役女高中生正在大眼瞪小眼。
“你先说。”我整理了一下乱到可以给青鸟筑巢的头发。
“不，应该是你先说。”对面的那位抬高下巴，提了一下上衣的拉链，一脸理所当然。
紧接着便是“你先”、“不，你先”、“明明是你先”，诸如此类没什么营养的对话。然而对于每日只得与卷子考试为伴的悲苦高三党来讲，这已经是不错的具有生活气息的调味剂了。不过，虽说是调味剂，但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我们谈论的是关系到未来的报考问题。
三年的高中生活转瞬即逝，即便是再怎样祈求上苍让时间放慢脚步，无情的高考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同样的，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期，我们对将来该何去何从也充满迷茫。
不约而同的缄默。
“……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