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人23(5)

…被路过的警车救了……对，就是这样，好不好？我可以在这里待着，当证人，只要别让她出现在法庭上，好不好？”魏离眼神充满了恳求的意味，直直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女警。小家伙停下来，看着魏离，又对着女警张了张嘴巴，注视着她。女警神色复杂地看着隐隐有些情绪失控的魏离，然后郑重说道：“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她的。”说完，拧开门走出了房间。门缝里，露出魏离出神的样子。

夜空中那个上了几分浅灰色的玉盘子，像充足了电似的，今天格外明亮。那光芒轻柔绵长，透过熄了灯的屋子窗户，落在墙角的单人床上。魏离穿回了他的羽绒服，正抱着小家伙，侧身躺在上面。他没有睡去，正睁着眼睛，低头看着眯了眼的小家伙。片刻后，他把头贴近小家伙的脑袋，脸颊磨蹭着它的绵软毛发，语气温柔地说道：“妹子别怕，再没有人会欺负你了。今后……我保护你。”小家伙耳尖抖了一下，却依旧闭着眼睛。“早就知道你装睡了――对了，给你个好东西。”魏离笑了笑，将左手的那条蓝白编绳解了下来，然后缠在小家伙的右前爪上，仔细打了结。“晚安，好梦。”他把小家伙抱得更紧了。月光无声地注视着从小家伙黑色眼角处流出的眼泪，很美，很好看。
一个清晨，太阳踮着脚尖，踩在房顶的尖角上，灿烂地傻笑。一双风尘仆仆的平底鞋跨过地面上的光影线，踩在阳光里。“啊，太阳啊，赐予我力量吧！”魏离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喊。喊完后，他扭过头，低下来看着旁边也在闭眼享受阳光浴的小家伙，开口说道：“妹子，走了。”随即迈开步子。“恩人。”听着侧后方的声音，魏离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见了跪在面前的一男一女。魏离看着他们，过了一会，才走到他们跟前，蹲下身子将俩人扶起，对着他们一字一句说道：“这个头，我受了。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认识什么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转身离开，顺手把小家伙架在自己脖子上。看着魏离离开的身影，女人捂着嘴巴，哭出了声。男人也流着眼泪，颤抖着嘴唇，然后又跪倒在地，对着魏离离开的方向，重重地叩在地上。

魏离的身影融进了小巷的阴凉。
“妹子，我们要去下一个城市了――哎？我脖子怎么湿湿的……我X！”
魏离的声音悬浮在纯澈的光线上，渐渐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