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思去念又归（十六）(2)

我终于忍不住，冲着他歇斯底里：
“我才不是小思！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念念，是念念！”
他楞了一下，似是有些头疼的说：“这是怎么了？不闹了，好么？”
“好，”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再发颤：“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我生日那天去看小思了？你是不是因为小思才不去后海？你是不是，初见我时，就把我当成了小思？”
周九良几次欲言又止，仿佛在思考该怎么向我解释。
“我要听实话。”我冷冷的说。
“是。”他回答，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我使劲攥着拳头，咬着牙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直到骨节渐渐发白，头也因为咬牙而有些疼。

忽然想起寺里的僧人给我的签：
思非思，念非念。
原来他苦苦思念的，是小思，他念念不忘的，也不是念念。
我果真自己悟出来了。
所以还有什么可念的呢。
不念了。不念了。
周九良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想要松开我的手，低声哄道：“先把手松开好不好，指甲嵌进肉里会疼的。”
我轻轻的推开他，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没有说话，眼里似有无限的痛楚。
我起身欲走：“我搬出去，东西我会尽快带走的。”
他忙抓住我的胳膊，我并未回头看他：“小司，再冷静一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