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繁星的世界(5)

“既然你醒了，那就准备干活吧。我们没时间了。”09起身，不知从哪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随手抛到平梵胸口。
“等一下……我还有点晕。”平梵努力整理着纷乱的思绪，“我们不是在旋转餐厅……”
“放心吧，你还没死呢。”09耸耸肩，“我能搞得到柯尔特，自然能拿得到伞包。只是落地出了点小问题，不小心踩到你的脑袋了。”
“……”
“干嘛，没我你早就玩完了好吗。”09看到平梵的表情，撇了撇嘴。
“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别急，这正是我要做的。”09从腰间拔出黑色的匕首，指尖轻轻划过刃尖，“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平梵，你到底是谁？”
“我是……”平梵张嘴，却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从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
“打开看看咯。”09扬了扬下巴，示意平梵打开胸前的那一堆文件。平梵按照她的示意，翻开贴着黑红封条的封皮，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平梵，22岁，14岁考入安娜堡学院，主攻意识领域及增强现实研究，18岁拿到博士学位，在大脑意识产生及控制方面成就卓越，被学术界赞誉为最年轻的天才博士。两个月前是于上京市失踪，研究室所有资料全部消失，目前仍无任何消息。”

平梵翻看着手中的一页页文件，脑海里逐渐有了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交错闪现。
白色的灯光，淡青色的注射液，黑色的手术台。
“这是……我吗？”平梵的指尖在档案上划过。
“嗯哼。”09点了点头，“两个月前，你主要负责的‘意识控制及拟态’实验取得了重大进展：通过电波干扰并影响人类意识，强干扰情况下甚至做得到类似‘洗脑’的效果。所参与实验的志愿者均对施加的指令做出了正反馈。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清楚，自己到底搞出来了个多么了不得的东西。”
“所以……”平梵后背一紧，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没错，小白兔，你被人盯上了。”09看到他的表情，打了个响指，“鸢尾花，一个跨国军火组织，他们希望拿到你的成果，你的失踪和失忆也是于此有关。”
“所以今天在餐厅……”
“是你想的那样，那些顾客店员，全都被操控了。只要一串代码，所谓的现实就会在他们脑海扭曲。”
“等一下，我的失踪如果跟那个鸢尾花有关，也就是说……被他们抓住。那我又是怎么跟你一起去那间餐厅的？”
平梵皱了皱眉头，却发现自己记忆的尽头，便是女孩手中那份翻开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