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繁星的世界(6)

“我怎么知道，恐怕他们是想用你钓出来我吧。”09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开始行动。”
“干嘛？”
“什么干嘛，当然是拯救世界了。”
平梵看着面前女孩一脸的凛然正气，确定她没有在开玩笑。
09走到窗边，拉开一直紧闭的窗帘，城市的灯火倾泻而出，填满了空荡荡的屋子。
“看到那座高塔了吗。”
平梵望向窗外，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铁塔仿佛亘古荒原上燃烧的火炬，明亮耀眼。
“你研究出的装置已经确认在鸢尾花手上，今晚他们就要在广播电塔顶进行增幅干扰实验。一旦成功，不要说上京市的人，整个世界恐怕都会受影响。你能想象所有人的思想都被操控的世界吗。”
平梵吞了吞口水，开口道：“我大概明白了，可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什么特工军人，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不，问题的关键就在你这里。”
09扭过头，表情终于认真了起来：“这套增幅装置开启的密码，全世界只有一个人知道。”
“你是说……”

“没错，平梵博士。我需要你跟我一起潜入电视塔，打开增幅装置，并启动自毁程序。那种东西，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研究出来了这么个玩意！”平梵终于明白女孩的意思，提出严正抗议。
“有什么关系嘛，一边进去一边想咯，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呗。你自己做的坏事，总得自己去擦屁股啊。”09理不直气也壮，“别废话了，赶紧起来，准备出发了。”
“等一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姑且算是我惹的祸。可我还有一个问题。”平梵扶着额头，再次打断09，“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09的表情一僵，眼神深邃了起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平梵看着女孩忽然有些怅惘的模样，犹豫要不要点头。
09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抹眼角，装模作样地啜泣几声。
“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啊！”
女孩猛地挺胸抬头，目光炯炯有神，恍惚间平梵似乎看到她胸前写了个大大的“S”。
“算了。”平梵叹了口气，知道从这个脱线的姑娘口中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