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度（第十九话）(2)

吃过早餐后，伊万说要带着王昆浩去见他之前提到过的那位老友，只不过要先等他选好行装再出门。王昆浩站在客厅的窗户前看着对面的屋顶许久，直到那屋顶再一次被雪盖住伊万才穿好衣服走入客厅。
一直到换衣服前，伊万都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这衣服在雪堆里隔过，又在几天前沾过污水与满是虱子的毛毡，已经成了块染色布，而如今他的这件不但干净还有些正式，黑礼服加礼帽，看上去就像是要去参加宫殿里的舞会。
“帽子就是拿来玩的，不会真带去的，——一会儿出去后还是要裹一件大衣才行。”伊万回应王昆浩好不理解的笑话，“别顾着笑我，你也该看看自己衣服如何，——去拜访别人的话还是要干净一点正式一点才对，”
出门之后，伊万王昆浩一路向东走，爬上村庄东部的高地。新下的雪积在地上还很疏松多孔，承受不了人的重量，登上这不过十几米的缓坡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爬到一半时两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等一下！”在王昆浩将坐在一个路旁的树墩子上时伊万赶紧叫住了他，“剧烈运动后别坐！”
“这算什么激励运动。”王昆浩显然是在拿过去一年受过的体能训练与这个做比较。
“那也别坐，免得弄脏衣服，这样去见人家多不好。”
“那人到底是谁啊？”王昆浩扶着腰边喘气边问道，“他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啊？”
伊万没有回答，片刻后王昆浩还是拍掉了树墩子上的积雪坐在了上面，片刻后他马上跳了起来，手捂着打湿的屁股险些在积雪上滑一跤，这下可让伊万有的笑了。
“行了暂不先不说这坐不坐的事了，”王昆浩决定转移话题以掩盖自己闹了笑话，“你觉得阜弈这人如何？”
“阜弈……”伊万渐渐停止了微笑，低着头回忆了一下自己副队长的样子，摇头翻了个白眼，“你是说副队长啊。那个家伙，独来独往，不爱和别人说话，爱打自己亲弟弟，老板着脸到处瞪着眼睛吓人，还是个搞情报的‘特务’——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