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堂】《口是心非》（2）(6)

他屯了一些泡面，饿了就冲两包。许是来回奔波，许是饱一顿饥一顿。在一个周末回去的日子里，他终于倒下了。
赶巧，这周周九良家里有事没回京，省的两地跑了。孟鹤堂是下午的飞机，前一天晚上就有些头疼，强打精神收拾了行李。
这天早起，觉得身上都疼，更难受了，鼻子里喷出来的都是热气。忍到快中午，他给小白发了条微信，“能过来一趟么，帮我买点儿止疼药。我头疼，可能病了，下午还要去南京。”
小白的媳妇儿今儿在家做局，邀请了些社里的人来吃饭，尝尝手艺。栾云平也在其列。
小白看见栾云平来了，笑着说：“呦，栾队，最近很忙啊，总不见人影。”
栾云平淡淡一笑，“这不来了么。”并没有直面问题。小白习以为常。
大家热热闹闹的准备着，到傍晚吃完休息闲聊完一pa的时候，小白才看见微信，心说坏了，连忙站起来给孟鹤堂打电话没人接。
他想着，先和栾云平说了一声，“总队，小孟好像生病了，下午去不了南京了，你看看能不能调一下班。我现在去看看他，他那儿就一个人。你们玩你们的。”
栾云平还没说话。小白媳妇儿不干了，“怎么着，又打着孟鹤堂的名义出去玩啊。知道人老实。再编”
小白忙解释，“是真的，这次是真的。”
小白媳妇瞪起了眼，“那之前都是假的喽。”
“媳妇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栾云平开了口，“我去吧。”说着拿着车钥匙走了。
刚下楼，小白追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总队，让你看笑话了，这是孟鹤堂家的备用钥匙。”
栾云平接了钥匙，指了指他，摇了摇头。
孟鹤堂发了微信后，又爬回到了床上，怕自己睡过了，换好衣服没脱，也没盖被子，就歪在床上。
他翻出了一盒发烧药，看看保质期才过了两天，吃了一颗，渐渐的上下眼皮打架，撑不住了。
等栾云平进屋的时候，看见多日不见的孟鹤堂倒在床上，脸通红，衣服鞋子穿的好好的，一只手还硬搭在床边立着收拾好的箱子上。
他上前摸了摸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又看了眼药盒和撕开的药板，皱了皱眉，扔进了垃圾桶。
床头有个体温计，掰开孟鹤堂的嘴放了进去，量了一下，暂时先不用去医院了，观察一下。
他帮孟鹤堂脱了鞋子，去了外衣，紧紧实实的盖上了厚厚的被子，然后去厨房烧了一壶水。
这时候，屋里手机响了，栾云平走过来，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是周九良的电话。他想了想，先拿自己手机给周九良发了条信息，然后把孟鹤堂的手机关了机。
一切落定，他坐在了孟鹤堂的床边，看他紧闭的双眼，通红的脸，碎发因汗湿紧紧贴在额头。打湿了块毛巾，仔细的帮忙擦拭。
孟鹤堂睡的不踏实，因为身上疼，动来动去，胳膊和腿总想从被子里伸出来，一边喊着热，疼。有几次半睁了眼，但目光无神，聚不了焦。
栾云平不厌其烦的将他的手放进去，再压紧了被子。看他掀了踢了被子，又盖上，不知几回，孟鹤堂终于睡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