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同人】月夜下的萤火(中)(4)
少年听得入了迷,孩子似的连声催问接下来的故事,杰姆斯解下腰间的皮水囊抿了两口,不急不慢地将往昔娓娓道来:
“我沿着河流一路往东南方走,到了一个叫做依林达哈的小村庄。他们刚刚遭受了山贼的劫掠,虽然村民奋力抵抗赶跑了山贼,却有不少人受了重伤,缺医少药只能等死。我把沿途采集的药草全部拿出来,不分昼夜地悉心照顾,最后不仅没有人死掉,连落下残疾的都没有。我推脱了村长给我的重礼,只是希望他能让我暂时住下,帮村里干活看病,挣口饭吃。”
“您通晓地理,应该知道依林达哈离这块大陆最富庶的城镇苏诺不远。有天我和几个村民拉着村里产的蔬菜和小麦到苏诺去卖,好换些器具回来。在市场里我无意间听说苏诺的主人,也就是伊阿亚领主的儿子得了怪病,城里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不知道伊阿亚领主的脾性如何,但我也不愿意一直待在小村庄里,思虑良久,最后还是一咬牙敲开了城堡的大门。领主儿子得的是一种很复杂的热病,所幸当年在巴里昂曾经见过类似的病例,几经周折之后,他的病终于痊愈了。为了展示自己的慷慨富有,伊阿亚领主当众赏赐了我几千第纳尔。有了这笔钱,我便可以游历整个卡拉迪亚。”
“您也许看不出来,我曾经是不爱喝酒的,这是我的职业使然。直到我来到了日瓦丁,这里的人们友好,热情,洒脱,令我流连忘返。我在这里住了下来,交了许多朋友,当然也少不得喝酒。最后,我在酒馆遇见了您,在和您聊过以后,我就明白,您是值得追随的人。往后的事情,您也都知道了。”
杰姆斯讲到这里长舒一口气,他看见少年低着头,双唇微抿。入夜的海边有些凉,烈酒带来的暖意也褪了不少,杰姆斯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细细听着风与浪的低吟浅唱。
“杰姆斯,其实我原本想说的嘱托,并不是要你给我留点酒。”少年在海风中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嗯...嗯?”杰姆斯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他本以为少年会对他的故事发表几句感慨,“那么领主大人,嘱托是什么?”
“你是跟随我最早的人之一,也是我最敬重和最信任的人。今晚就算不是你碰巧遇到我,我也会去找你的。这件事,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风突然变得急了。狂风搅弄着少年的衣角,也扬起了他金色的柔发,借着澄澈如水的月色,杰姆斯看见了少年眼中异样的光芒,一如那时篝火旁的他①,与漫漫长夜不睦的兴奋与渴望扑面而来。
“请替我照顾好他们,杰姆斯。”
“我想去一个地方旅行。就我一个人。”
(未完待续)
①:是上篇中的场景,详见上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