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不可休思（9）

第九章 剧情突变正想转身离开，不防想起他今天刚从外面回来，看样子多半是和杨康他们母子有关，于公于私她都该问问情况。因而止住了脚步，迟疑地问道：“那个，你今天陪王爷出去，是为了包惜弱母子的事情吗？”
一听到她提起此事，神情不由有些凝重，不过还是应了她的话：“是”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结果和你说的一样，包惜弱自尽，杨铁心也死了。”
“不是说要好言相劝吗？怎么……”她多少有些急了，虽然和包惜弱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跟杨铁心更是未曾谋面，可毕竟是两条人命，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淡定处之。
“结果一样，过程却有些不同。”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包惜弱自尽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为了顾全大局。当时的情形看起来更像是、”略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道，“更像是恩义两难全的结果。”
南思闻言自是一惊，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结果，不过，或许这样的理由才更加合理吧？抑制不住好奇，追问道：“当时的具体情形是怎样的？”
“王爷依照之前的建议，只带了我和几个亲信侍卫，找到了他们一行人落脚的地方，想要劝说他们母子回到王府，若说他们没有动摇，我是不相信的。包惜弱可能也是难以决断，所以才选择自刎的。后来的情形有些混乱，我们只好先护送王爷回府，其余的事情以后再作打算吧！”
“那杨康呢？”提到另一个当事人。
“他倒是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差点对王爷动手。”
看来一切还是按照剧中的情节发展，一些小的偏差想来也不会影响大局，或许是她记错了也未可知。随即又想起这件事发生以后的一系列情节，因而向对面的人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还要劝王爷设计逼回杨康吗？”
“一切还看王爷自己的意思。”他没有明确表态。
“他的意思，你不是已经揣摩得很清楚了吗？”她没有拐弯抹角，“你早就猜到了完颜洪烈不过是想要包惜弱母子重新回到身边来，现在包惜弱虽死，还有杨康在，他之前的念头自然是没有打消。任凭他现在怎么颓废落魄，将来恢复以后还是免不了想办法让杨康回来。”
“说得不错”欧阳克笑着点了点头，“可这和我好像关系不大。”
“我想说的是，不管完颜洪烈是怎样想的，他的计划你不要插手。”南思一字一顿。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南思为何会阻止他向完颜洪烈献策。
“你插手之后的结果无非两种：其一，献策未果，赵王反倒觉得你太过聪明，对你心存戒备，你以后怕是难有施展的空间。”
“那第二种呢？”他没有否认第一种可能，因而想要听听第二种说法。
“其二，献策成功。那你自然是这个计划的实施者，若是杨康将来被逼得走投无路，回到赵王身边，到时候他们父子言归于好，你就成了恶人。若是杨康没有回来，或是心怀怨恨、假意回来实则为了报仇，那你的计划就是失败了，反倒两面树敌。完颜洪烈觉得你计策平平，杨康则会记恨于你，无论是哪种，于你而言，都不划算。倒不如顺其自然，听之任之。”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让他置身事外，不参与这场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