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禅（九）

这句话是反问，但好像还隐含着其他的意思，唐凌没顾上多想，瞥向掉在地上的玉佩，心中释然，还好没碎！
外面，慧空以一敌五。手中禅杖舞得生风，却愣是不敢伤到一人，只将他们逐渐逼退。
中有一人道:“这和尚守着清规戒律，不会伤人，解决了倒也省事。”众人交换一下眼神表示同意。
听的很清楚他们说了什么的慧空:“……”
“既然非要赶尽杀绝，几位施主，抱歉了！”言毕，面对再次出了杀招的几人，慧空亦不再以守为攻，变了策略的他很快占了主导，不多时，那几人便被击昏在地。
慧空收了招，忙道:“罪过罪过，不得已而为之！”
明知自己武功不如唐凌，那人明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连过了几十招，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料到外面慧空已拦截增援之人，唐凌对他也颇有耐心。
在他不厌其烦再一次对他出招时，唐凌说:“进攻时重心不稳，出招不够快，力道不够，得手也不足以一击毙命。”
“……”
这算不算是，赤裸裸的羞辱？
打着打着，也没兴趣再打下去了，况且刚刚也相应对他进行指导，唐凌觉得也应该到此为止，一反刚刚只退不攻的策略，空手夺过那人手中匕首，逼得那人连连后退。
外面的人解决了，也不知道孩子和那个奇怪的杀手如何，慧空匆匆忙忙赶回去，刚进来就看到唐凌将那人给解决掉。
出手较为狠辣，慧空道:“他既没伤到你半分，又何苦取他性命？”
唐凌:“……”他什么时候杀他了？怎么这和尚连将人打昏都要念上一段佛咒吗？
唐凌懒得解释，将错就错，晃了晃怀里的襁褓，对着还没被吵醒的婴孩道:“冤家，你欠我一条人命，就当我还你的了！”
唐凌离开了有一段距离，俯身将玉佩捡起，借着火光看了看有没有裂纹，一只手抱着孩子道:“裂纹倒是没有，想不到这玉佩还挺结实。”
“贫僧所言，施主可曾有听？”慧空重新走回到他身边，问道。
唐凌没理他，一只手拿着玉佩在衣服上蹭了蹭。原不过是想蹭掉上面的脏东西，不料被站在后面的慧空劈手夺过，唐凌转身，怒道:“和尚，你欠揍是不是？”
慧空认得这枚玉佩，这是他年幼时一直带在身边的，原是母亲为他多病去相国寺求的平安符，原来以为在那次意外中丢失了，想不到竟然还在。
既然如此，那眼前的这个人，是当年的他吗？
“这不是你的东西。”慧空回神，道。
唐凌趁他不注意时重新将玉佩夺回，恶狠狠地道:“但也不是你的东西！和尚，我劝你少多管闲事，这是我一位死去的故人的！”
这个地方已经被发现，肯定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唐凌小心将玉佩放好，抱着孩子离开。
未走了有多远，唐凌停了一会儿，道:“和尚，不想被追杀就别跟着我！”想了想，又小声说了一句:“那位故人，是被我亲手杀的……”
慧空终于从回忆的泥潭里抽出身，转身问他:“你是在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