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SAYS·故事向] 轮回之禅

沉寂的山寺之中，忽的闪起了一点灯光。
“徒儿，还不睡啊？
“师父，我一点都不困。”小和尚一轱辘翻起了身，向着老和尚撒娇道：“师傅给我讲个故事吧，山下的栓子说，每次他睡不着的时候，姥姥都给他讲故事呢。师傅，给我讲一个吧。”
“那，我给你讲一个禅宗东来的故事，从前啊……”
“不嘛，天天讲经全是他，都听烦了，换一个呗？”
“呵，你这毛头，还挑挑捡捡的。行，那我就跟你说一个，我的师傅讲给我的故事吧。”
“哇，师傅的师傅，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嗯，是啊……”昏暗的油灯下，老和尚饱经风霜的声音娓娓道来。
“从前呐，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是咱们这座庙吗？”小和尚插嘴道。
老和尚吓唬他：“不好说，但你要是再打岔，我就不讲了。”
“知道了。”小和尚再度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谁也不知道小和尚是从哪儿来的，连同他头上的胎记一样。都是一个谜。
其他的山民都说小和尚是个怪物，纷纷疏远他。只有老和尚默默地教他诵经、佛法，把他抚养长大。小和尚很好奇自己的身世，便去问老和尚。但他只是笑而不语，给小和尚留下了无尽的困惑。
小和尚想下山去探明自己的身世。他本以为老和尚会竭力挽留，没想到老和尚只是替他打点好的行囊，送他出了山门。
小和尚走遍了五湖四海，踏过了千山万水，却是满身疲惫，事到最后也只落了个白茫茫空干净。
无奈的他最后一生风尘的回到了山中，踏进这曾经熟识无比，如今却满眼荒芜的寺里。
在那树草丛生之间，他一眼就看到了师傅的墓碑
‘一切皆是因果’
小和尚跪倒在斑驳的石碑前，痛哭失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和尚也早已成了老和尚，直到那天清晨。
他像往常一样去溪边打水时，忽的看到溪的上游顺流漂下一个竹篮，篮中赫然是一个婴儿。
他急忙伸手够过篮子，篮中的婴儿熟睡着，好像并没有被他突然的举动惊醒。
不寻常的是，婴儿粉嫩的额头上，有着与他相同的胎记。
他一怔，再一次看向溪中。清水映照出他的脸庞，额头上那显眼的胎记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这时，昔日的小和尚再次想起老和尚墓碑上的铭文，他顿然醒悟，将婴儿抱回了寺中。”
“师傅师傅，那后来呢？那个是老和尚和小婴儿怎么样了？”
“故事啊，到这儿就结束了。”老和尚起了身，吹灭了油灯。“去睡吧，明早还得诵经呢。”
“哦，好吧。”小和尚不情不愿的躺上了床，心里却还在想着那老小的将来。小孩子终究心思浅，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但老和尚却没有离开。在再透过窗子的些许月光的照耀下，他出神地看着熟睡徒儿的额头。
那个曾经烙印在他自己头上的胎记。
这次是从一个小时候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跟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这么一个循环童谣之中得到了灵感，写出了这么一篇带有禅意的……软科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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