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海平线》（壳卷） ch13 “我们是在交往吗”

卷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视野里模模糊糊地有一对棱角分明的锁骨。他揉了揉眼睛，努力把眼睛张开，视线向上挪移，接着看见了一个人的喉结和下巴。他再努力把眼睛张大，定睛一看的时候，发现壳正低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终于醒啦。”壳看卷醒了过来，这才把一直被卷压在脖子下的手臂抽出来。卷这才发现，他和壳之前是一个紧紧环抱的姿势睡在床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又怎么在这儿...”卷拍了拍脑袋，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的样子，下意识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傻蛋，没碰你。衣服都没给你换。”壳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赶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卷懵逼地看着壳从他狭小的床上站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昨天...发生了啥...”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啊。”壳转过头来怜爱又好笑地看了卷一眼，“你昨天在KTV喝得酩酊大醉，我好不容易把你驼回来，你又在床上哼哼唧唧不肯睡，最后非要我抱着你才睡着。”
“蛤...是这样吗...”卷又揉揉脑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壳好笑地看着卷。
是啊，你都不知道你昨天喝醉以后说了什么危险的话。
“卷...”壳又在床沿坐下来，伸手去揉卷的头发，“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外面乱喝酒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能碰酒的。再像这次一样喝到断片，万一碰到的不是我，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
“嘁...我其实没有喝醉，我只是...”
“好啦，快去洗澡。”壳不由分说地把卷从床上拽起来。”
壳望着卷进入了浴室，这才陷入了回忆。
昨天卷一身酒气地趴在他身上嘟囔完以后，又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身上睡去了。他把卷横抱着轻轻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探了探他的头，确定卷身体没什么异样以后，本打算直接离开。
他其实是有一点心情复杂的。刚才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在卷那时的眼里，他到底是谁？是和那人一样，满足他夜里的愿望和不安心理，还是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而且，他并不想在卷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占有他。
他正打算离开卷的房间，忽然听到窗沿传来风的呼啸声。
“风真大啊...”壳想过去将窗户关得紧一些，却怎么关都好像有一条缝关不上。窗外半夜凛冽的风从窗缝溜进来，得逞地欢呼尖叫着。
“不要...不要...”壳听见背后卷微弱的声音，转过头来，却发现卷正蜷在被子里，害怕地打着哆嗦。
“害怕吗...”壳绕回到床边，在床沿坐下，轻轻抚他的脸，好像是提问、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他。
他感到卷在睡梦中微微地应答，然后向他挪移过来，手指拽住他的衣角。
“不要...走...”壳听到卷轻微而模糊的声音从他的声道挤出来。
“好啦...我不走了...”壳本来刚才是想放卷一个人在家睡一夜，醒醒酒冷静一下，但是忽然间又心软了，“要我陪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