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神偷(4)

“史密斯，其实月亮根本没有消失。它只是被藏起来了。地球还栓着它的绳子呢！”
三
就在我踌躇满志，以为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科学家们非常及时的为这个理论漏洞打上了补丁。
在第二天的晨会上，科学家们宣布了他们的新发现：一个质量与原月球相当的黑洞占据了原先月球的轨道位置，成为了地球的新卫星——或者叫卫洞。
这可真是大白天遇见阎王爷——活见鬼了。谁也没想到，这帮外星孙子根本不是偷走月球，而是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换了一个等质量的黑洞顶替上去。如此，地球上的潮汐现象依然能正常运行，地表生命也不必当心月球引力源的突然消失形成的全球海啸造成生灵涂炭了。歌舞升平，繁华依旧。
“也就是说，在潮汐和引力的角度来看，一个月亮和一个与月亮质量相等的黑洞是一样的。”听完了我的解释，史密斯总结道。
“远距离大尺度的讲，是的。它们完全是等价的。”
“在帮助寻找罪犯这方面，它们也是等价的没用。”
开完晨会，我们刑侦组立刻马不停蹄飞往加利福尼亚。坐落在那里的喷气推进实验室是纸条的发现地。我们的任务，是寻找出有关纸条和月球消失真相的一切蛛丝马迹。
然后我们就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中国人，俄国人，法国人。这里面有美国的机密，不得入内。”
“我们是国际刑警组织，受联合国之邀……”
“未经许可，不得入内。”站岗的美国大兵头一撇，一副懒得再搭理我们的模样。最终，我们等了两个小时，才被批准放行，并且得到了限制活动区域的告诫。
“都大难临头了，还玩这一套。”有人表达了不满。
翟向阳不在。我们进入翟向阳的办公室，桌子的角落里，一朵黑色的花插在一个豁口的玻璃瓶上。“这花怎么是黑色的？”我问。我随即又注意到，这花的黑色不一般：即便是拿到灯光下照射，也看不到一点反光。仿佛光线全部被黑色吞噬了。
“这是‘五月花’组合体的等比缩小模型。”翟向阳的同事在一旁解释道。
就像一朵真正的花一样！五瓣光帆精妙的沿着中央骨架排列开来，全部舒展的时候严丝合缝，保证一个光子也不会溜走；当需要控制航速，或者穿越密集的小行星带时，光帆也可以单独控制伸展，这时就像是一片树叶，或者大海中的一舟孤帆。简直就是艺术品。我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不过，光帆为什么是黑色的，不应该使用反射率高的涂层吗。”
“光帆的材料，是一种可以改变反射率的特殊纳米管。只需要通过微弱电流——你看。”翟向阳的同事按了一下花柄上的开关，只见黑色的花瓣瞬间变成了刺眼的银白色。“它的反射率和吸光率都非常极端。更妙的是，通过一些工程学上的手段，我们还可以让光帆的两面分别变色。”
“就像真正的风帆一样。随心所欲。”我立刻意识到了这项技术的突破性改变：它可以刹车。如果两端的光压平衡，它甚至可以停泊在特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