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大结局）(8)

“好奇？只是好奇吗？”眼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梦魇心魔给了你什么启示？”住持有些心疼，不忍将过去抛开血淋林地摆在这个少年的眼前。
“我错了，我不该执念于此，差点害了无辜人的性命。”九良抹去脸上的泪水，满是懊悔。
“孩子，当年国相爷知道你将孟家的小少爷推进了荷花池，幡然醒悟。才决定将你送离孟府，至于这心魔，是为了让你正视一切的原点。你对国相爷，有情。可是？”
九良将头埋得很低很低，一言不发。良久，听见压抑不住呜呜的哭声。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世间的情有些炙热强烈，有些平淡似水，而有些却不能宣之于口。”住持饮了一口微凉的茶：“将你从前予我心，付与他人可。这他人指的是谁想必国相爷和你的心思是一样的。正视一切，心魔自然就会消解。”
“付与，他人，可”九良一字一句地说，漆黑空洞的心一点点被光明填满。
“打你进寺，为师越发觉得当日看走了眼。我佛与世人皆有缘，怎能与你无缘？所谓慧根，也有生根发芽的时候。”住持故作停顿“如今看来，倒是你还拥有广大天地，我佛门容不下你”
“师父，我”九良还未说完就被住持打断了。
“我这老骨头还撑得住。去吧。”
眼眶一下湿润了，点着头：“哎，师父！”
“怎么又病倒了？”虞夫人将花婆婆的药交给下人，忙往笙鸣轩走。
“昨儿听见教坊司的音姑娘走了，许是难过了，染了风寒。”侯叔低着头，没敢说实话。
“夫人，将这药给他服下，人就没事了。”九良站在门口，努力让笑容显得真实不做作。
虞夫人看清来人，只说了一个字“打！”
家仆们一拥而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
侯叔看着一声不吭的九良，想着打一顿也算是替爷出了一口气，忙和夫人说了原委。
“来，吃药”九良看着已经瘦脱相的孟鹤堂，眼睛还是那般没有光泽，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九良，你还愿意来看我？是不生我孟家的气了吗？”孟鹤堂朝九良的方向乱抓，九良终是将那双手牵住，攥紧，一遍又一遍抚摸。
“爷自从听说教坊司的音姑娘走了，人就病倒了。一边怕见不到你就走了，一面又不吃药，说孟家欠你的”侯叔边说边戳九良的脑袋，恨不得挖个洞出来看看这个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恨”
“真的不恨？”
“你先把药吃了。”九良匆忙将药喂进去，这才舒了一口气。
孟鹤堂痴痴地笑着说“那我可从了良了”
九良笑眯了眼，露着一口大白牙：“哎，先生，那我就奔了你了。”
番外（这是一个假番外）
普禅寺的九良法师和孟家的小爷结了婚约，当今圣上亲批了婚书，那婚书上只有一行字：
一堂缔约，良缘永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