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大结局）(7)

“还不知小师父法号”孟鹤堂护着九良，把九良往里边又带了带。
九良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孟哥，我是九”那笑梗在喉间，生生将九良憋出了内伤。
“你，你不认识我了？”
“我们何时见过？”孟鹤堂笑着敲九良的脑袋“傻瓜！”
那眼神里的纯净是伪装不出来的，九良愣愣地盯住孟鹤堂“难道，你不是你？”
那红袍燃起火焰，瞬间将孟鹤堂吞噬
“不！”
二十
京城里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飘了一夜。
随夜一起逝去的还有京城教坊司最有名的舞女。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画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听说唱这词的舞女昨个走了？”孟鹤堂回身问在一旁伺候的人。
“是，今个一早街上都传遍了。”
孟鹤堂低着头不吭声，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
“哎呦，我的爷啊，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侯叔拿着帕子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碍事，想着我也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吧”孟鹤堂抬眼看着侯叔，抽抽搭搭地说：“其实我也不是怕死，就是死之前没有见到九良不甘心。”
“法师，莫辜负这良辰美景、温香软玉啊”
九良的额头沁满了汗珠，好不容易稳了心神又有些动摇。低下头不去瞧那妖孽一般的存在。
可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五六岁孩童的模样。那人抚摸着他的脸，温和地说：
“好孩子，张嘴”
“别怕，轻一点，慢慢来，你做的很好”
痛过便觉得甜了，可还没尝出滋味，那人冷着脸道：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予我心，付与他人可。”
心神一散，九良倒在榻前，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为何不要我？”
“九良，梦该醒了。”住持的声音由远及近，透过皮肉，重重敲击在心房上。
所有的幻境在住持的声音中化作尘埃，飘逝在空中。
九良泪眼朦胧，整个人像失了神一般。
“孩子，心魔破了。如今方才是苦尽甘来。”住持温热的手抵在九良的额头上，轻念佛偈。
晌午的太阳端端正正地立在正空，九良洗漱后换了干净的衣服。在住持的房前理了衣襟才敲门进去。
“师父”
“如今，该叫你一声九良法师了。”住持望着九良，想起他刚入寺的样子，白白胖胖的像个小馒头，如今也已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五官端正，清秀挺拔。
“你坐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是，师父。”
住持看了一眼阳光中飞舞跳跃的灰尘“往事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
“好，那我说些你不知道的。”端身坐在榻前“国相爷虽已亡故，可当年的事他曾亲口说，当年的事，有身不由已也有好奇自负，可终归是他错了。”
九良的瞳孔瞬间变大：“什么？错了吗？”
“好孩子，听我说。当日我说你的苦未尽，是因为你的天资本不是修佛的好料子，想着等世人逐渐遗忘了你，便让你过上平常人的生活。可后来的事，有些失控了。大官们之间兴起豢养娈童的风气，国相本是好奇却也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