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大结局）(5)

诏狱里的气味实在难闻，九良不由的屏住呼吸，蹲在角落里。
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些了吗？这病怏怏的样子还想报仇？真是蚍蜉撼树！
嗨，想他做什么，九良回过神自嘲地摇摇头。
“这小和尚倒是清秀，想必滋味不错。”几个老油子坐在简陋的榻上，一脸淫笑。
“老夫也好久没尝过荤腥了。”
几个人边合计边把九良摁在了地上。
冰冷潮湿的地上还有几只耗子路过，停下来望向挣扎的九良，转而扭头离开。
诏狱回廊里，九良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弱，倒是那几人叫嚣的厉害。
“莫再污我清白，九良以死明志”趁着几人松懈，九良从袖中取出玉簪了断。
其中一人眼疾手快夺下簪子，可还是见了血。
“如此是作甚？罢了，吾等兴致全无。睡吧！”语毕，将簪子扔在地上，翻身躺在了榻上。
衣衫不整的九良看着玉簪落地碎成几段，慌乱地捡起簪子碎片，笼在掌心，收紧在胸膛的位置。
眼泪簌簌地落下，嘴里呢喃地喊着“鹤堂”
“师父，九良师兄这样昏睡已经三日了，水米未进，不会有事吧？”皆空担忧地看着困在梦魇里的九良。
“阿弥陀佛”住持双手合十“再等等，再等等，时机未到”
“鹤堂”疾呼一声，九良双手忽地抬起，抓了空。人又渐渐安静下去。
“也不知这梦魇心魔，若是能破了他的执念，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梵文飘荡在屋内，一时间夕阳如血般涌进房中。
漆黑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仿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陈旧的门“吱呀呀”地被推开，惊起一片尘埃。
“何人在此？”九良用手遮着光，让眼睛慢慢适应。
那人吟吟一笑，娇俏地说“你抬眼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有了光，那水面波光粼粼，像一面镜子将繁星盛进湖里。
原来在水里，九良不禁轻叹出声“这是哪？”
“要问你自己啊”那人湿漉漉的从背后抱住九良，只片刻衣衫尽湿。
九良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那人身上未着片缕，就这样透着湿透的衣服，二人肌肤相亲。
“施主还请自重”九良紧闭双眼，念经调息。
那人扭过身，手掌不安分地伸进衣襟，抚上了胸膛。“你都不挣扎，就让我自重？”
“九良小师父，你说到底是谁不自重啊？”
语罢，九良吓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嘴里的经文也走了音。
看着九良窘迫的模样，那人笑着潜入水中，将九良也拖下了水底。
一时间，水涌入鼻腔，窒息的感觉让九良慌张地睁开眼，扑棱着双手。
“别怕”那人揽着九良，将气度给他。
那人轻轻地圈住九良，示意把眼睛睁开。
九良瞪大了眼望着面前的人，眸中映着自己的模样，那般张皇失措、狼狈不堪。
其实，他听出来了，那个人是他。一直将他困在梦魇泥沼中的是他、让他又爱又恨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