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锈蚀箭簇(9)

这一刻，冰箱里终于传来了几声呻吟，略带惊恐之色。
“我当然什么都知道，虽然朗拒绝了我们的服务，但是我们一直盯着你，一直。”老人收起笑容，站起了身，又把假胡子拿了下来，这次才显露出真实的年龄，显然要年轻得多，大概四十岁左右。
“我第一次犯了难，真的。对于你这样的渣滓，穷尽脑汁我也很难想出符合你恶行的死法。”中年人活动了下脖子，双手扶住了冰柜的门，冰柜内部发出了惊恐的呜咽，甚至开始尖叫。
“你就在这里好好冷静下，想一想你在面对主的时候，该怎么交代自己曾怎样肮脏的活着的。”他关上了冰柜门，然后把后厨的所有煤气开关全部打开，最后，把一个金属餐具塞进了微波炉中，温度和时间都调到最大。站在后门，他深施一礼：“好好珍惜你最后的一段时间，在冰冷的冰柜里感受断肢的血液渐渐结冰，最后连最后一点氧气都消失。那个时候你呼吸的，都是你早就应该呼吸的气体。”
“如果我的最后一句话不是‘下辈子见’——你也知道那是因为你恐怕永远会在地狱呆着了。微笑吧，像你以前无数次露出过的一样。”中年人说完，缓缓关上了后门，眼神中的笑意甚至不曾消退。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酒吧后身的山坡，看着地上的被翻过的痕迹，轻声叹了口，“我猜您就在这里，愿您安息，萨莉小姐”
他把手上的手串摘了下来，放在那有些起伏的小土丘上，那枚锈蚀的箭簇就躺在那片土地上。
耳边仿佛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铃音，身后不远的酒吧瞬间被火焰吞没，剧烈的爆炸让金属的棚子都飞上了天。
但是中年人并没有在意这一切，而是深深地看着萨莉小姐最后的沉睡之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土丘轻声说着。
“契约完成，感谢您、和您的未婚夫朗威廉姆斯先生对我们锈蚀箭簇的光顾。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们的人生不会有需要我们的时刻。”
“CIAO。”
他挥挥手离去，隐身在树木交错之地。
【fin】
我真的……没有精力搞排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