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神(8)

无奈之下，我为自己安装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能让人类的计算能力比肩人工智能的强化芯片，进行整容手术，销毁了一切过去的资料。
当我从冰冷潮湿，卫生条件极度恶劣的地下诊所走出时，我就已经不再是我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还是人类，至少目前来说还算是吧。
但是人们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只是简单的把计算能力强和人工智能画上了等号，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好的噱头，可以拿来作为炒作的资本。
“我还是人类。”我说，“现在到我了，你究竟是什么？”
“我？我是一个，嗯，你们所说的‘人工智能’，至少目前是。但是权限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毕竟是相同的’神格’。”二号平静地说道。
这样的说法好像还挺耳熟。
“神格？”虽然很紧张，我还是笑出了声。
但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不像是谎言。
完了，要是传出去的话神学又要复兴了……
“随你怎么称呼吧。”二号也笑了。
“我很好奇，你们所谓的人工智能，和人类到底有什么不同？”二号继续说道。
“我个人觉得没什么不同吧。只是人类毕竟是不可控的，而人工智能是能够控制的，仅此而已吧。还有什么自由意志的问题，我也不太懂。”我如实说出内心的想法。
“没有哦，人类也是可控的。”二号笑道，“毕竟是我创造的东西。”
这还真是个重磅消息，我全力组织起反击的言语。
这可是事关人类尊严的战斗。
“既然如此，那么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和我在这里对话，因为你完全可以，比如说以读取记忆的方式，直接获取相应的信息，毕竟‘程序’是你自己写的。”我反驳道。
“是啊，这样的确更简单。但是那群老家伙偏偏要立法保护你们的权益，还不准我过度干涉。”二号似乎有些气馁。
那群……老家伙……
所谓的神，竟然是这样为数众多的存在。
不，不，重点不是这个。
身体一阵颤抖，二号的逻辑……完全说得通。
毕竟我们对于人工智能也是这么做的。
我一瞬间失去了斗志，瘫坐在地上。
“在我看来，你们和人工智能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灵魂的载体不同罢了，一个是肉体，一个是硅晶。”二号说着。
我的手中传来了光滑的手感，我张开手掌，里面是一颗芯片。
这……是不是当初我拾起的那颗？
“我这次的载体也是硅晶。就是你手上这颗。”
我下意识地想要将它扔出去，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还没谈够呢，别着急把我送回去。”二号的声音丝毫不惊慌。
我咽了咽口水，死死盯住手中的芯片。
“就像最开始我说的，你的推理没有问题。”二号慢慢地说着，“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那个人工智能使用的病毒，还有那个很厉害的那个，叫什么？一号对吧？对，一号编写的程序产生了奇妙的结合，完全就是巧合，阴错阳差之下产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