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中篇小说 - 远征 第一章(2)

在打击巡洋舰的装甲舰体内，一位身着长袍的奴仆沿着被频闪应急流明灯照亮的走廊匆忙走着。他一只手紧握着引导扶手，无视了走廊的倾斜角度与震动的重力波动。在他的另一只手中，抓着新近记录下的数据羊皮纸，打算送到船上最重要的战士的眼前。
他在哥特式滴水嘴的警觉目镜下走过。他匆忙穿过火炮甲板上的台架，那里的机仆们正努力灭火而医疗小组正照看着伤员。他掠过其他奴仆，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任务；他的许多同事仆人都受伤了，或是因缺乏睡眠而眼窝深陷。
随着“原体之剑”号产生了一次格外猛烈的震动，奴仆停顿了一会，空气中传来一声受压金属的呻吟。他的眼睛投向黑暗的角落，瞳孔周围的眼白收缩着。他回想起非自然的实体在突击巡洋舰穿越亚空间的激烈旅途期间试图现身。舰船的盖勒场使亚空间之物无法靠近，但奴仆的思绪依然转向了其胯部皮套中爆矢手枪令人安心的重量。没有哪个极限战士的仆人是毫无防卫力的……
“帝皇给予仆人以力量，”他低语道，“并保护这卑微的灵魂远离外部黑暗的恐怖。”
他脚下的震动逐渐减弱了，而随着“原体之剑”号重新稳定其内部重力走廊也得到复正。奴仆在装饰于其胸部的格式化白色U字上做了一个天鹰手势，然后匆忙前行。
奴仆来到了舰船战略室的黄金浮雕门前。两名原铸星际战士在外面站着岗，爆矢步枪固定在他们的装甲胸膛上。这些战士在奴仆的眼中就是半神。他们那全封闭的蓝色动力盔甲服，他们那带着发出微弱光线的目镜的高贵头盔，他们那安装于背部嗡嗡作响的动力包——这一切都令他充满着近乎宗教般的敬畏。
他靠近着，双眼恭敬地转向下方，而其中一位极限战士点头确认。
“继续前进，”那战士说道，他的通讯扩音器发出低沉的声音。
大门滑开了，奴仆走进了战略室。室内的天花板很高并且装饰着大理石雕像。一个巨大的全息台位于中央，而几堆沉思机和战略占卜神龛在墙边排列成行。战略室大到足够容纳二十位身着盔甲的阿斯塔特修会，不过现在只有三位原铸星际战士，他们是领导这支打击部队的高贵主人。
他们站在全息台周围，眼睛转向刚进来的奴仆。他们严肃的共同注视几乎令他无法动弹。
他走近卡西安中队长（Lieutenant Cassian），伸出数据羊皮纸给打击部队的指挥官。
“来自伊瑟舰长（Shipmaster Aethor）的公函，大人，”奴仆说道。“他认为这非常紧急以至于无法等到全舰通讯的恢复。”
原铸中队长将发光塑料印出，他高贵的容貌表现出严肃的蹙额。
“谢谢……”
“卡勒姆（Kallem），大人，”奴仆说道。
“谢谢，卡勒姆，”卡西安说道。他展开羊皮纸，他的双眼以非人的速度浏览着其内容。
“什么消息？”智库凯里特雷乌斯（Librarian Keritraeus）问道。奴仆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那位灵能者，被他那刺入头皮的一组线缆以及像秘密深井般的黑暗双眼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