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光(3)

“姐姐，需要我帮忙吗？”薇尔眨眨眼，追问道。那双碧蓝双眼睛闪着渴望得到同意的光芒。
闪灵一笑，抚摸薇尔的头发：“不用了，你在这里看着就行，免得病人来配药结果找不着人。”薇尔悻悻地哦了声，退到服务台后。
闪灵拎着医药箱朝楼上走，每一步落下楼梯总会爆发出刺耳的响声。此外，这里的墙壁与扶手是所有人都不敢去碰的，不仅肮脏，你的每一次触碰都有很大的机会蹭下一片墙灰或者弄断几根栏杆。
二楼的房间大部分没有门，只有钉在门框上的一块帘子遮挡，帘子大多是黑色的，不太显脏。闪灵掀开212厚重的门帘，里面的护士看到是闪灵，面带尊敬地打了个招呼。
闪灵朝她笑笑作为回应，又示意对方出去，把这里交给她。
“有什么不舒服吗？”闪灵走到病床边，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泛黄，但并非她想象的那样憔悴。
男人声音沙哑：“还行吧，在外面待了几夜，有点饿了。我倒是觉得身上有点痒，这是正常病症吧。”不用说也知道，他指的是矿石病。
“是的。”闪灵对他的镇定感到惊讶，说话时的气息虽然虚弱却又十分平稳。不过，这份可敬的泰然也引起了闪灵的踌躇。
“过几天应该就会发痛了。止痛药不多了，还得优先考虑重症患者……”
“没事儿，”男人云淡风轻，略有些吊儿郎当的作态却像是真的看透了生死，“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闪灵医生吧。”
“对，是我。”
闪灵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回答。尽管她的事迹在这个城邦里广为流传，但真正见过她的人没有多少。想也是，一个移动的隐患。她不会感染矿石病，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成为传播矿石病的媒介……说辞千篇一律，但屡试不爽。
“我们见过吗？”
他摇摇头，说：“我猜的。你和他们不太一样。”
“你是说……我不像一个感染者？”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闪灵戴上听诊器，掀开被子，弯下腰，隔着一层衬衣吧听筒按在他身上。
“噗。”他没来由地笑了出来。
闪灵手上动作一顿：“笑什么？很痒吗？”
“我在想啊……”他停了一下，眼神落在闪灵头上，“你平常是怎么戴帽子的？”
闪灵立刻就明白他为什么笑了，“看看清楚啊，上面有拉链的。”
作为萨卡兹人，头上长着两只山羊角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不可谓不大，特别是像闪灵这样每天不戴帽子都不敢见人的。
对啊，她还是萨卡兹，不受待见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哦，看到了。嗯，这样啊……”他还是想笑，结果把自己呛着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忘了说，我叫布雷登。”
“真名，还是假名？”
闪灵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听到对方报上名字时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随便啦，反正在这里名字也不重要对吧，方便称呼而已。”布雷登眨眨眼，嘴角向上勾画出狡黠的笑。
闪灵冷冷看了眼布雷登。他现在转头望着窗外，那里没什么好看的，布雷登——“他”只是在做样子，脸上的微笑也是彩绘的面具，隐藏真实的面孔。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