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鳍竹】兄长的现代AU小甜饼（续）

“元伯鳍，你什么意思？”
茶杯擦过耳尖，在冰冷的地砖上炸响。
“我注定不会有后代，现在把元仲辛接回元家教导，还来得及。”元伯鳍跪在地上，脊背却挺拔得如同青松。
“你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你身体有问题我们可以治，心理出了问题我们可以喊医生来医。元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总得给个交代吧！”
客厅里，元家的几位长辈围坐在一起，定力好一些的面色沉重，而有些脾气暴躁的已经开骂了。
“我喜欢男人。不管从政还是从军，目前的大环境都不准许有我这种情况的。”
“什么？”“你疯了！”“……”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你没有有想过，其实没必要这样的。”过了许久，元家二叔公才缓缓开口，“你大可以找代孕，找形婚，非得把我们都叫来，把你自己逼到绝路上？”
“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谎言里，更不想把无辜的人也牵连进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元伯鳍低声对自己说，我不想他一次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因为懦弱，放弃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
（元伯鳍，你好像忘了梁竹出现大多都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你真的想好了？”
“真的。”
“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
二叔公闭目良久，元伯鳍也就一言不发地静静跪在客厅中央。其他长辈则窃窃私语，面色凝重。
一分、一刻，又或者是一小时过去了。
“那么，就来算算这些年元家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利益吧。”元二叔公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仿佛在那一瞬间，矍铄的身体无端佝偻了三分。
元伯鳍拖着自己的行李从学府区的公寓中搬了出来。现在的他，理所应当把更高一级的资源让出来重新分配。
不过元家倒也不会完全放弃他，他们还指着收回之前在元伯鳍身上的投入，不继续投资又哪来的收益？
只是资源调度都不再是最顶尖的，偿还的条件更加苛刻罢了。
凭着梁寻说起过一次的地址，元伯鳍成功地找到了两兄弟家的小区。
位于曾经的市中心，交通还是很便利的，不过有些年头了。花木成荫，水木清华。
老小区邻里之间彼此都熟悉，骤然乍见这么个漂亮的陌生小伙子提着一大堆行李，有多嘴的大婶儿便忍不住上前攀谈几句。
很快，元伯鳍就知道了梁竹从三岁尿裤子到十四岁小太妹冲进来表白把人吓跌一跟头的所有糗事。
梁竹从竞赛班接完弟弟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元伯鳍一身白衣白裤，长身鹤立，却偏偏同一群大妈挤作一团，笑容猥琐。
嘶～实在是有碍观瞻！
“哟，小竹子接小寻回来了啊！正好你这同学说过来找你玩儿，婶儿就不打扰你们了。”
大妈们凑在一起交换完了各自的情报八卦，也都心满意足地提着菜篮子回家去了。空留两人四目相对，周身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梁寻还太矮，不到能和哥哥们“目相对”的时候，自动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