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剧》第九章:静谧与图书之国(6)(6)
起初我是被中国的四大名著的头衔所吸引才买下来的。我原以为那只是在讲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故事,只是词藻华美的爱情故事,再加上文言文太晦涩难懂,我即使将它放到了书架上,也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便置之不理。
直到——我开始思索东西方的文学特性的差异的问题时,才将它再次拾起翻阅……
这时的我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思考与理解能力,期初我是带着评判的眼光去看的,毕竟这是一部残缺的小说。可当我认真地端详起这部名著时,我才惊奇地发现……前八十回的文章设计之巧思,寓意之深远,这是何等的鸿篇巨制!
别名《石头记》的这部著作以不动之物“通灵宝玉”这“蠢物”静观世间万般变化,看遍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方才顿悟——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红尘俗世中,人有悲欢离合,国有盛极而衰,巧用风月笔墨便写尽人间风流、世态炎凉、家国盛衰。真事隐去,假语存留。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红楼梦》是少有的不是为了单纯服务于所在的创作年代的社会需求的文章,既无法为在八股文摸爬滚打的士人树立“榜样”,也无法为尔虞我诈的职场提供经验教训,却是超越了时代令文人们的灵魂得以共情的传世之作,成为了文人眼中的一处理想净土。
……
中世纪西方国家有着固化的等级阶层,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一个领主甚至能够执掌民众的命运,肆意地享用所谓的“初夜权”;而穷人们很难有打破阶级壁垒的机会,生存压力一直很大,只能像老鼠一样有一天算一天地苟活着。又因为教义,他们只能相信君权神授、教会是神的陆地代言人,为了死后能上天堂,只能在现实中不断接受残酷的命运。贵族的形象变得越发高不可攀,教会或领主在蒙昧的民众眼中一度是神圣、高贵的。
近乎无望的人生苦闷乏味,广大民众只得通过情色小说排解忧愁,诸如《开放的特丽莎》、《杜巴利伯爵夫人》,正是那时他们得知了道貌岸然的贵族们竟然过着荒淫无度的奢靡生活,形象也随之跌到谷底。此类小说的过场常常用到真正的哲学作为解脱人性的由头,反对神性的压抑生活,这也让人意识到思想武器的意义。
其后,法国在接连发生各种自然灾害和对外战争后,国库变得虚空。民众们对社会的种种不平与剥削阶级对自身压榨的不满,在此时一口气地爆发了,纷纷举起武器“造反”。社会底层的民众不想认命,便唯有逆“天”改命。甚至连国王路易十四也被推上了断头台。哲学家们的革命纲领在革命开始之前所起到的作用可能还不及革命之后所带来的影响巨大。
根据哈佛大学前图书馆馆长罗伯特·达恩顿历时二十年的研究,这很有可能是推动法国革命的直接原因。性与情作为人性的一部分,始终是绕不开的话题,很多时候在文学中也作为一个重要的组成因素而存在。
西方文学讲究思辨与哲理,核心在于保密。在西方文学中以打破阶级观念,与命运抗争,弘扬美德,宣扬人性,以探讨人文精神为主题最为常见。故事人物的性格建立在“秘密”之上,主角心怀某种卑劣或高尚的理念与品格,通过一场变故,最终敢于在现实中挣扎或与外界拼搏,成败不算最重要的。作者以此在隐喻的层面与现实相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