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约瑟夫×卡尔 囚鸟（十七）(2)

卡尔看着他，“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约瑟夫摇头叹息：“我没在逼迫你，卡尔。”
卡尔沉默着，不肯相信。他几乎已经预见到这趟车的终点——那个囚禁过他的庄园。
然而，他似乎无法选择。
卡尔上了车，约瑟夫坐在驾驶位上，缓缓启动轿车。卡尔陷在座椅里，紧紧捏着自己的指骨，一时间五味陈杂。
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吗？
“你是来把我带回庄园的吗？”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绝望。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他听到约瑟夫沉声开口。
“我想过。”
“那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想把你带回庄园，用任何方式，任何你想得到的，或者想不到的。我甚至想过，把你带回庄园后，就用锁链把你锁在房间里，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卡尔的呼吸微微一窒。
“可怕吧？”约瑟夫自嘲一笑，“卡尔，你是不是很厌恶这样的我，才会不顾一切地从庄园逃离？”
……不是这样的。
卡尔想解释，张了张嘴，话缺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过往的事情太复杂，是非对错一团乱麻，他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下意识的握了握拳。
约瑟夫却以为卡尔仍然在防备他，只是笑了笑，礼貌疏离中掺杂着一丝淡淡的悲凉，“别怕，卡尔，我不会再囚禁你了。”
他紧紧盯着卡尔，眼神无比执着，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刚刚相识的绅士，妥善而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慕，却不肯越雷池一步，只留下得体而疏离的距离。
车转了一个弯，竟然是向卡尔的家的方向行驶。
卡尔有些惊讶地看着约瑟夫。
他在用身体力行证明，他所说的一切。
放下控制和占有，摒弃欺骗和谎言，给予平等与尊重。
到了。
卡尔的睫毛动了动，仿佛脆弱的羽翼。
他没再说话，下了车。
约瑟夫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
“放心，在受到你邀请之前，我是不会进去的。”约瑟夫说道，“只是……送你一程罢了。”
卡尔顿了顿，邀请的话盘旋在嘴边几次，都没说出口。他只好沉默着迈过门框，关上了房门。
他没有开灯，紧倚着门，闭了闭眼睛，微微喘息。
窗外闪过一道白光，继而是轰隆隆的响雷。大雨来势凶猛，很快在窗前形成了一道雨幕。卡尔的眼睛直勾勾地往窗外看了几秒，忽然转身拉开了房门。
约瑟夫保持着转身的姿势，回头看向卡尔的方向。他漂亮的金发被雨水打湿，紧贴在额头，显得有些狼狈。那双蓝眼睛却无比明亮，好似雨夜里美丽的星辰。
“我……我没有厌恶你！”话语在思考之前就已经出口。卡尔的声音穿过一片雨声，模糊了音节，落在约瑟夫耳中却恍若惊雷。
“什么？”约瑟夫的眼睛布满惊讶，手指因为激动微微颤抖，“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厌恶你。”卡尔几乎语无伦次，“我只是……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