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约瑟夫×卡尔 囚鸟（十二）

“外面天晴了，要出去看看吗？”
卡尔把手里的书放下，对上约瑟夫的目光。
这里地处偏僻，大多数时候天空都是阴沉沉的，卡尔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才刚刚见到这么一个晴天。
他点点头，撑着床想要自己下来。约瑟夫上前扶了他一把，被卡尔摇头拒绝了。
他身上有伤不便行动，再加上在这里住了几天，卡尔也渐渐接受了暂时不能离开的事实。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些，虽说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但距离从容相处还有很大一块距离。
卡尔一脚落地，却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差点跌倒在地。约瑟夫连忙上前接住他，卡尔咬着牙，脸色发白。
埃文斯医生几乎是被约瑟夫拖过来的。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翼翼地把卡尔腹部的绷带拆开，瞪大了眼睛。
“伤口感染了……这可不好办，不好办啊……”
“有没有办法？”约瑟夫的脸色阴沉，手指摩擦着腰间佩剑的剑鞘。
埃文斯医生吓了一跳，擦了擦头上的汗，用酒精消毒之后重新包扎了起来。他提起自己的药箱，站起身，示意约瑟夫和他出去单独谈谈。
约瑟夫从走廊回来的时候脸色稍缓，但还是有些凝重。卡尔继续捧起书读了起来，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事没有一点担忧。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约瑟夫安慰他，“没事的。”
卡尔没有抬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我是说，死亡。”卡尔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约瑟夫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力度之大连关节都有些发白。
“那我呢，卡尔？你对我，难道也没有一点留恋吗？”
约瑟夫的眼底满是沉重的痛苦和情意，卡尔却只能沉默以对。
气氛僵硬了好一阵，约瑟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离开了房间。
卡尔继续低头看书，看了半天，却一行字也没看进去。
他抬头看向窗外。
刚刚的好天气，怎么又阴下来了。
怪不得，胸口闷闷的。
自打约瑟夫那天气愤离开后，卡尔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
终于没有人再来打扰他，没有人整天对着他吐露情意，也没有人整日看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平静而安宁的日子。
只是——他独自待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奢华家具，内心却一日比一日孤独而彷徨。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他本以为他该厌恶他的存在，庆幸他的离开。
可现实，往往与想象相差甚远。
在约瑟夫不在的第五天，有人敲响了卡尔的房门。
“卡尔先生。”来者一身墨绿色的燕尾服，微笑着摘了高礼帽，“你可以叫我杰克。我来这是奉了约瑟夫先生的委托。”
埃文斯医生出现在他身后。老爷子战战兢兢，显然有些畏惧这个地方。
杰克走进屋，礼貌地示意埃文斯医生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装着五支透明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