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约瑟夫×卡尔 囚鸟（十七）

从卡尔离开庄园，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三天。
当年轻的入殓师拖着瘦弱的身躯从医院里回到自己的房子，打开门，面对空荡荡已经积了灰尘的房间时，站在门口愣了好久。
直到邻居家的狗摇着尾巴叼住他的裤腿，他才如梦初醒般苦笑了一下，俯下身摸了摸小狗的头。
他记得庄园里似乎也有条狗，只是约瑟夫好像不太喜欢。
怎么……又想起他了。
卡尔决定回到工作岗位，让自己的生活忙碌起来，来忘掉那个一直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人。然而，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殡仪馆的入殓师早就已经换了人。
“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馆长为难地说，“毕竟你离开这么久，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
卡尔没办法解释，只是默默离开了殡仪馆。
他需要琢磨新的生计，然而战争即将打响，整个国家的经济都不景气，再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卡尔找了些日子，还是没什么结果。就在他不得不放弃入殓师这份工作的时候，殡仪馆馆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他认识的一位新馆长现在需要一位入殓师，让他赶紧过去一下。
“我可是一直在为你留意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位先生。”馆长把他领到馆内，
“德拉索恩斯先生，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卡尔先生。”馆长热情地说道。
白炽灯下，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卡尔的身体僵硬在那里。
过去像一卷被摊开的胶卷，在他脑子里不断地翻转回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那一头淡金色的头发竟然比头顶的白炽灯还要刺目几分，晃得他眼眶发疼，几乎要流下泪来。
优雅的绅士穿着做工精致的黑色燕尾服，慢慢转过身来。
“你好，我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他伸出手，放在卡尔的面前。
卡尔几乎变成了一尊雕塑。
约瑟夫的眼眶微红，眼睛里仿佛盛着一团烈火，随时有可能把他周遭的一切燃烧殆尽。
有那么一刻，卡尔几乎要以为，他要拔出那把佩剑，威胁他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没有。
约瑟夫甚至没有带那把佩剑。
他似乎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跟他握一个礼节上的手而已。
卡尔却久久都没有动。
馆长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疑惑道：“你们认识？”
“不。”约瑟夫慢慢收回了手，语气略沉，“只是这位卡尔先生，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他顿了一下。
就在卡尔几乎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时，只听约瑟夫悠悠开口，话语中竟然有说不出的柔软和怅惘。
“我很想他。”
卡尔的身体立在那里，错愕的眼睛看着他。
“馆长先生，不介意我和卡尔先生单独聊聊吧？”约瑟夫说道。
“当然，您请。”
馆长亲自把他们送出殡仪馆。伦敦的天气反复无常，转眼间又是阴云滚滚。
“上车吧。”约瑟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