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适格 第八章(3)

“什么嘛，现在又不是三十年前那样想成立就能成立，要按规定来的。”
“就没有例外么，这里情况你也看到了。”
“什么嘛，这是没办法的事啊！别动队成立的公开理由是制止能力犯罪，可是这里几乎没有能力者。”
“所以才奇怪啊……没有几个能力者，却有这么多那东西？我觉着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成为建立别动队的理由了。”
“什么嘛，即使我也这样认为，但是上头未必如此认为。”
“那你调来是为了什么？”
“实地分析，为建立别动队做准备。”
“这不就得了，你的任务就是建立别动队，干吗不积极一点？”
“什么嘛，我的任务是‘筹备’而不是建立。按照以往的经验，筹备的时间通常在五年左右。而且只有满足了‘五年里发生10起或10起以上’这个条件，才能申请建立别动队，而且申请之后还得审查，调研，反正就是麻烦死了。”
“一年发生4起和五年发生10起……比一比也知道前者更严重吧？”
“什么嘛，规定就是规定，是死的，你明白不？”
“哎……”我无奈的叹气，“那就是说，我还得管6起事件之后，别动队才能成立？”
“什么嘛，那只是符合了规定的底限，至于能否成立还得审查呢！”
“明白了……就是说，我还得在黑暗里为你们继续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很长时间……”
“什么嘛，说得这么难听，这可是伸张正义的好事，是完全值得为之奋斗终生的呦！”
你以为我还是10岁的儿童吗？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羽菡发现我看她的表情后，继续说道：
“而且不是还给你报酬么？”
这倒也是。对水东城及父母的调查陷入僵局后，为警方办事从而换取情报几乎成为线索的唯一来源了。
“……这道也是……”
“就是嘛，你又不是义务的。”说着，羽菡拿起了沙发前面茶几上的《守则》，看样子是要翻看一下。
“喂！随便看别人的日记可不符合警官的身份。”
“什么嘛，你不也总是看么？”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我还是水东城，所以那本日记还算是我的吧？”
“可是，我记得有人曾说过‘我和水东城是不一样的’啊？”
“……那的确是我说的。”
水东城和我……
不过在翻看眼前的日记这件事上不用纠结，因为我没把那个当日记，而是当做带有实例的《守则》。
“就是嘛，这次的事件已经沸沸扬扬了，我就不多介绍了吧。”
“嗯，报纸上写得很清楚了。只是报酬能不能多点，上次给的太少了。”
“什么嘛，这么贪婪。原来刚才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讨价还价。”警官大姐把手里的烟头杵到烟灰缸里捻灭，然后吊起眉毛说，“做人要知足。”
被她说中了，为了加快调查进度，我自然希望每次得到的资料尽可能多一点。当然了，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希望别动队早日成立的话，很大的另一部分原因还是我不愿意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