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王九龙//残风掩玲珑－下(3)

诗不对人，却应景。
张九龄在树下睡了一夜，隔日清晨便起身。
张九龄守了约，去辞了茶馆，毫不犹豫的离了京城，除了衣物没带多余的物件，在城边的印珑镇落了脚。
他住了三日，王家成婚的消息都传到了印珑镇。
消息并未杂着些其他，应该王九龙是听话的应下了婚事。
张九龄整日站在窗边，望着京城的方向。
衣衫凌乱，脸色苍白。
自己傻楞的笑着竟笑出了眼泪。
这印珑镇风大，猛地穿进屋内，在耳边呼呼作响。
这风像是把钢刀，刮得张九龄刺骨的疼……
回过神来便入夜了。
张九龄仍是站在窗边，手拿酒杯，对着窗外，眼睛是再也流不出一滴。
双手举杯，眼神柔和，像是那人就在前方似的。
“祝君百年好合！”
喝后便松了手，杯子在落地的那一瞬碎开，碎片划过他的脚腕。
去他的百年好合……
张九龄醉倒在地面上，他做梦了，梦见王九龙来找他了。
王九龙好像很生气，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丢下他。
哭着说在他成婚那天他跪了一夜，为了张九龄他第一次与母亲争吵，气得母亲与他断了关系。
他被打断了一只手臂，血迹满身，衣物上没一处是干净的，血迹在红喜服上印得更深了些。
张九龄心疼得紧。
只记得他问了句，“信里写的那些……是真话吗？”
张九龄晕着脑袋，摇了摇头。
张九龄又含含糊糊地复述了信中的内容：“待到后山树上花开，我……我便回来。”
胡说，后山的树明明不会开花……
“上一句……”那人有了哭腔。
“我张九龄……愿将余后的生生世世赔给你，但……今生不许。你我终有别，悔我生出了这不该有的情来……若来找我，我便跳入泃河。”
打了个嗝后继续道：“祝君……百年好……”
话未说完，嘴便被堵上了。
——
张九龄酒喝得多了，事记不清。
但，那并不是梦。
——
——
他站在窗前，望着积雪的树枝出了神儿。
王九龙，是真的回来了。
他为了他抛弃了一切，找他来了……
王九龙未抱到怀中人也醒来过来，下了床环住那张九龄的腰，望向窗外便了然。
偏头对他说：“枯树的确不会开花，但，王九龙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张九龄，且终身不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