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王九龙//残风掩玲珑－下(2)

他从未奢求什么，只要王九龙心里有他张九龄一寸，那便够了，不枉他许王九龙的一世情深。
即便清楚这些，却没想来得这么快。
张九龄：“高小姐再等一天。”
高晓柔问道：“你凭什么跟我谈要求？”
张九龄抬头看她，哑着嗓子说：“我可以让他死心。”
高晓柔愣了愣，没想到张九龄会这么绝情，没有犹豫，没有反抗，并且丝毫不回决。
“那好，一天过后，希望他能够……对你死心。”
她实在是没想到，她会因为感情而输给一个男人。
待高晓柔回去后，张九龄像失了浑身的力气似的，倚在红木椅上，扶桌的手撑着身子。
终将了结了。
次日夜晚，张九龄约好了与王九龙在后山第一棵树下见面。
今夜无风，莫名产生一股寒意，冻得人心寒。
这次张九龄一到，便看见了王九龙。
王九龙的身形高大，他不挑衣，无论什么衣裳，在他的身上都能有华贵之感。
他身上的那件长衫，是他按张九龄那墨色长衫做的。
王九龙在望着树，疑惑地喃喃道：“怎么掉这么多叶子？”
张九龄用袖子擦擦眼角，便继续抬脚走了过去。
“王九龙……”
王九龙欣喜地转过身，“你来啦？”
张九龄微仰着头看他，不语。
王九龙注意到他的异常，不安地扫扫他脸周，轻声问：“怎么了？”
张九龄上前几步，伸出手拽下他的衣领，迫使王九龙弯下腰。
两人离得很近，这时王九龙才看清张九龄那双微红的眼睛。
他正想抬手附上张九龄的眼眶，却被张九龄偏头躲开了。
张九龄颤着手，硬憋着哭腔开口：“问你个问题，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王九龙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看着他流下了眼泪，自己心也跟着疼，只说：“好。”
张九龄死死地盯住了他的眼。
连在高晓柔面前保证自己会离开时，眼也不眨一次，却在王九龙面前都没开口便落了泪。
“……你喜不喜欢我？”
王九龙露出了笑容，眼神温柔了几分，“我心悦你很久了。”
张九龄立马道：“这是你说的。生生世世都不能把我忘了……”
王九龙正纳闷着，为什么忘？
话落后，张九龄就将唇压了下来。
……
王九龙伸手替他迅速地系上扣子，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王九龙将人送到茶馆时，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们还没完，什么时候补偿我？”
张九龄没有抬头看他，并没有给他回复，只是塞给他一封信。
“回去看。”
王九龙收下后，又凑到他面前，“可以再亲一口嘛？”
张九龄揉揉他的脸，努力地笑着，温柔地说：“不行，下次吧，听话。”
王九龙也没想，这说的下次，竟是那么艰难。
待王九龙走后，张九龄又自己一个人走到树前。
他蹲坐在地上，抬手拾起一片落叶，愣了半会儿，抬起头望月，“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