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ters （4）

最好的夏天啊
有多少一贫如洗的夜晚
我没有灵魂
却对你沉迷
——余真《余铁山记》
4
小师父，小师父。
那年秋天，我在静静地想着你。
每次念出这三个字，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这是你的魔力啊，小师父。
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我打出了几个字：“所以以后有机会把你抢走真的是正确的。”
我相信你无法理解我的这句话。
什么抢走？
我已经可以脑补你的诧异表情了。
我咳了几声，想把这一段失控的感情收回。可惜越描越黑，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翻篇，然而你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只能故弄玄虚一句：
“我的灵魂喜欢你”。
我相信那一刻你是诧异的，因为你拿不准这是一种友谊的表达，还是一种排他性感情的出现。
你为了确认这种感情的色彩，便问：“什么是你的灵魂？”
“就是……去掉灵魂也成立。”
完了，现在你大概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难以避免地在你心中留下了随便且多情的印象。
现在是命运的裁决时间。
——我们的友情还能够维系么？
“哦，明白些了……你和我不认识吧？”后面附赠一个大大的系统笑脸，满面嘲讽。
当然，这个笑脸的含义只是“我觉得”，但我仍然理解错了你的意思。我以为，你在告诉我，我们需要绝交了。
心里有些遗憾，不过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可以……”我说，“可以不认识。”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他有些慌乱，多么罕见，“我说，你，我的意思可能理解错了。”
“不行，你发的微笑表情让我串戏！……”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的理智似乎不存在了，“你说的是哪一句？”
你有些气急，也开始和我一样来意念交流：“你的意思，用人话说，是什么意思？我怕我理解错了！”
“……”
“哦，你可以不说。”
“我觉得你理解得应该没错。”
“这是你在表白么？”
“不算。”
然后你撤回了这一句。
“还是，我理解错了，不好意思。”
“如果这是表白，我们的友情也就不存在了啊，……”
“没事呀，……”
“……，就算是，我也说不是啊！”
“呃……没事，就当这事没发生吧。”
那我还是说“是”吧……不过这句被我删去了。
“猜到结局，素材get。”我只能故作镇定，假装这感情只是游戏，只是包装出来的虚妄。
“什么结局？同志，我没有感情……”
原来我喜欢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后来重翻聊天记录，内心如是说。
“我发现，好像感情是伤害人的筹码。”
当年未解此意，如今想想，我是不是伤害了你？
“诶对了，你这是第几次，我发现你很有经验。”